第8章 满月宴挑在同一天
时瑾年有一幼弟,名唤时瑾华,当年安泰长公主嫁进时府之时,时瑾华不过才五六岁的模样。
而时老太太又是新寡,沉寂在悲痛之中,顾不上幼儿,所以安泰长公主自动承担起了看顾幼弟之责,更对他严厉教导,不说按照皇室子弟的风格,但比起世家来,也毫不逊色。
但偶然一次,安泰长公主一时心血来潮,偶然想去接时瑾华,正等侯时瑾华放学的功夫,亲耳听到他当众说出对自己的不屑,以及丝毫不掩饰眼底的不耐烦等大放厥词的妄语。
自此之后,安泰长公主便彻底撒手,任其自由发展。
所以,如今的时瑾华也就养成了一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十足乃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时府那片宅子,她是得收回来,但不能由明面上来,特别不能经由她手。
少顷时刻,青篱便过来回禀。
“启禀殿下,我们在时府的探子回禀,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当了,奴婢还特意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份用血写成的万寿书,可把奴婢心疼坏了。”
安泰长公主听罢,不由得打趣道,“瞧把你心疼得,这样吧,我便将你和红桃的月例银子再多添个二两。”
“多谢殿下。”
其实涨不涨月例银子,不论是对红桃还是对青篱来说,都无比紧要,反正她俩打小就跟在安泰身边,也没有个能花钱的地方。
但是看到安泰长公主是真真切切出手整治时府那群白眼狼了,她是真的由心底散发出来的高兴。
总感觉有股子浑身发泄不出来兴奋感。
不多时,红桃又气呼呼的回来了。
“殿下,那群人摆明了就是为了膈应您,他们居然把小郡主的满月宴与柳氏生的那个孩子定在了同一天,而且太后还大肆宣扬,她有多么喜欢这位义女,竟引得京中不少权贵想要攀附结交,如今时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京城贵人大多都是趋利避害、明辙保身,比起她空有名头毫无实权的长公主,自然还是宫中牢牢握住皇权不肯撒手的太后更加妥当。
安泰长公主却不想理会那么多,“无碍,人少还清静些 ,咱们啊,只管给念念办个好的满月宴足以。”
只是,她如今心中挂念夜王李仁泽以及檀王李荣昌到时候会不会来,自从十三年前,她出嫁之后,为了避嫌,遂与两位弟弟断绝了往来,也不知道,他二人近来近况如何了。
满月宴定在了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时府那边早早的便门庭若市,恭维之声也络绎不绝,时老太太面对数不清的贵妇笑开了花。
但时老太太到底也是泥腿子出身,周身气度哪怕经由安泰长公主精心养了十三年,仍然改不掉她一身的臭毛病,是以,那些贵妇只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过来走一走过场罢了。
“还是柳氏有本事啊,瞧瞧,她便是到太后面前走了一遭,摇身一变,就成了太后的义女了,而且承蒙太后赐婚,可比安泰那个眼睛长在天上去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好太多了,今后我儿总算扬眉吐气了哦。”
一旁的嬷嬷也跟着恭维道,“谁说不是呢,大少爷的福气啊,可都是在后头哇!”
柳七七此时身穿正红,与时瑾年一道站在中门迎客 ,那副模样,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事先知晓,竟会以为她才是时府当家主母呢。 有了太后这位撑腰的金大腿,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原配安泰长公主以及她的女儿。
柳七七此时还沉寂在太后给她画的大饼中无法自拔,当初她还以为自己要祸从天降了,却不料是喜从天来,太后召自己进宫,原来竟是看中了早年间她画的火器图纸,大喜过望之余,当场便宣布收自己为义女,甚至暗示等安泰长公主死后,便将她的长公主府赐与柳七七当公主府邸,以图狠狠出一口恶气。
柳七七似乎已经看到了安泰长公主府已经被她收入了囊中,眼眸之中的得意之色更甚,而她望向时瑾年的方向, 眼眸中也为昨夜他们许久不曾温存之余的孟浪害羞。
昨夜的时瑾年,的确太过于疯狂,一夜之间,他们居然叫水都叫了十余次。
可无人发现,时瑾年才应付宾客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双腿虚软。
与时府不同的是,安泰长公主府这边那叫一个冷清,不过这并不妨碍院中的喜气洋洋。
经过一个月精心喂养的时念念,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既能吃又能睡,很快她就变成了一个肉实的小胖墩,且她又喜对人笑,这叫哪个看了内心不欢喜?
很快门房传来的通报,道是夜王以及檀王两位王爷来了。
安泰长公主闻言,当即喜极而泣。
“大弟和二弟都来了?果真?你没听错?”
她还以为他们早就不愿再见自己。
红桃,“是的,殿下,夜王和檀王他们都来了。”
安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