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颂冤
。”
紧接着,郭穰补充道,“这个叫田千秋的高寝郎说,他曾经梦见一个白头翁,然后和他说了这些话,于是他便听梦中白头翁所言,连忙来见陛下您了。”
“哦?如此神奇?”刘彻见郭穰如此说,原本的惧意和困意顿时烟消云散,连忙道,“朕有兴趣,喊他进来。”
郭穰眼神中闪过一阵欣喜,点了点头,紧接着便离开了。
与之前赵如的尧母门一样,这一次,张贺想出的主意同样是与神迹挂钩。
刘彻向来爱这些玄幻之极的事物,对这些神迹深信不疑。
趁着刘彻如今对刘据有些愧疚之心,还有对其他外戚的猜忌心很重之时,派正义之士借着托梦白头翁的名头去给刘据平冤,是最为合适的。
对症下药,说的便是如此。
只见田千秋衣冠整齐的走了进来,见到刘彻便一脸严肃的行起了礼,眉宇间满是自信。
刘彻打量着面前的田千秋,只见田千秋身长八尺,体格魁梧,相貌十分英俊,看上去正是一表人才。
看着面前仪表堂堂的田千秋,刘彻心中对他十分欢喜。
只见田千秋看向刘彻,缓缓道,“陛下,微臣曾经梦见一个白头翁,他在梦里和微臣说,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告诉这些话。白头翁说,儿子擅自动用父亲的军队,按照罪当行言打一顿就是了,天子的儿子因过错杀人,并没有罪,望陛下周知。”
刘彻点了点头,缓缓道,“自从巫蛊之祸至今,朕在朝堂上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过去在阿据身边献媚讨好之人,现如今纷纷避之不及,朕看着内心也是十分鄙夷。事实上,父子之间的事情,别人很难谈论的,只有你才明白太子不是要谋反。朕想,这是祖宗神灵派你来教导我的,你应当成为我的辅佐。”
紧接着,刘彻看向一旁的郭穰,缓缓道,“郭内者令,快去派人草拟一份诏书,朕要拜田千秋为大鸿胪。这么正直刚毅之辈,必须要为朕所重用才是。”
“是。”郭穰眼神中满是欣喜,紧接着连忙应道。
而一旁的田千秋眼神中同样欣喜,不仅是因为自己得以加官进爵,而且刘据的名声也确实得到了平反。
没有什么,能比刘据不被世人误解,更值得开心的了。
张贺,可真是料事如神。
另一处,李广利府邸中。
只见李广利和刘屈氂二人正神色凝重的端坐在卧房中,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本以为太子已经被逼死,而现如今李家在朝中的势力一家独大,刘彻又很疼爱刘髆,而立刘髆为太子的计划应该顺利进行才对。
然而,这两日,这个叫田千秋的高寝郎却打着白头翁托梦一事,在刘彻面前直言进谏,要求给刘据申冤。
而刘彻不仅听从了他的建议,还给他升了官。
刘彻,不是早就忘却了刘据这个儿子吗?
巫蛊之祸刚发生那些日子,刘彻对自己的大儿子不闻不问,十分冷漠,而现如今,这又是闹哪一出?
那刘髆,还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吗?
“李将军,现如今该怎么办?”刘屈氂一脸严肃的看向李广利,连忙询问道。
李广利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道,“陛下向来阴晴不定,本将军认为,若是真那么怀念太子,何必当初对他如此赶尽杀绝,丞相您不必担忧。”
刘屈氂认真看着李广利,紧接着缓缓道,“但是臣认为,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现如今故太子势力跑的跑,散的散,替太子说话的人几乎模样。而这个田千秋却不一样,在大家对太子一事担惊受怕之时,他却主动找陛下直言进谏,而且一下子摸准陛下的嗜好。臣感觉不简单,应该是有人刻意组织他去的。”
“哦?”李广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道,“丞相看,是谁组织的?”
刘屈氂摇了摇头,他也不能确定。
按照道理,能想出此等诡计的,只会是刘旦这样野心极大的成年皇子。
然而,刘旦刘胥远在封地,虽然刘旦这种阴险之人在京师也有眼线,但真能短时间之内组织出这样一场劝谏之举吗?
而刘胥那个憨傻蠢笨,只会和熊搏斗的无脑儿,更不可能会想出此等方案。
难道,是她吗?
刘屈氂想到赵如和刘弗陵,短时间之内迟疑了一下,随后又为自己的迟疑而感到可笑。
刘弗陵如今才三岁,而赵如更是稚嫩单纯,他们母子二人会去和自己争储,根本不可能。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刘彻会放弃前几个成年皇子,去立一个三岁的娃娃吧?
而且,赵如也没有和刘据有过交集,就算有野心,又如何能召集故太子亲属来发动田千秋颂太子之冤?
李广利同样一脸严肃的思考着,良久缓缓道,“本将军认为,现如今是夺嫡关键时期,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到时候本将军去派眼线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