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出生
,缓缓道,“王顺常有所不知,说来也是神奇。赵婕妤肚中的胎儿巨大,本是卡在产道里出不来。就在刚才,胎儿居然自己动了,顺着胎动直接一下子涌出来了。赵婕妤也无大碍,可真是命大。”
王妙本想回答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只黄鹄飞了过来。
只见黄鹄盘绕在产馆屋檐上,不停的飞来飞去,嘴中不停的发出叫声。
“是黄鹄。”刘彻抬头看着飞来飞去的黄鹄,心中喜悦更甚,只见他摸着胡须,不禁喃喃道,“这可是神话传说中的大鸟,能一举千里。屈原曾在卜居中说过,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这黄鹄也象征着高才贤士。今日朕的六子出生,黄鹄飞来,这可是吉兆啊。”
紧接着,刘彻不禁眉开眼笑起来,眼神中满是喜悦,连忙说道,“赵婕妤孕期延长十几日生下六皇子,现如今又有神鸟黄鹄飞来的神迹,可真是我大汉大喜之兆。赵婕妤给朕年老之时诞下皇子,功德堪比尧之母庆都。朕宣布,将赵婕妤生产的产馆之门命名为尧母门,即日便把匾牌挂好,以纪念赵婕妤生皇子之事。”
尧母门?
卫皇后听后不禁一愣,紧接着看着面前这个因求仙拜神而疯魔不堪的帝王。
自从刘彻年迈之时,许是年老多病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贪生怕死的缘故,刘彻对这种求神拜佛之事越发疯狂。
这些年,刘彻为了自己所谓的迷信,没少劳民伤财。为了求见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与上元夫人,大兴土木建造各种宫殿。无论是前几年烧毁的柏梁台,还是新建的建章宫,都见证了刘彻求神的痴迷。
然而,由于刘彻为了自己所谓的神仙梦,以一己之欲而让众人生活与水深火热之中。国家因此户口减半,海内虚耗。而民间到处卖儿卖女,易子相食。
现如今,宠姬赵婕妤因孕期延长几日,本身寻常不能再寻常的事,刘彻居然因为所谓与尧母相似的神迹,就给她弄了个尧母门。
新皇子是尧,那她的儿子呢?
想到这,卫皇后不禁皱起了眉,一脸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刘据。
令她惊讶的是,只见往常精明重权的刘据此时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欢快,并无丝毫担忧,似乎新皇子极其受重视的出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焦虑和担心。
甚至,她从刘据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满意。
见向来重权在意自己太子之位的刘据并未在意尧母门之事,她叹了口气,也不再担忧了。
过了一会儿,宫人抱出皇子,缓缓递给刘彻。
刘彻连忙接住,小心的将皇子抱了起来,生怕将他摔着碰着。
而皇子在怀中也是不哭不闹,见刘彻望着自己,对着父皇就是一阵笑。
“此娃儿真是机灵可爱。”刘彻将他小心的抱在怀中,口中喃喃道,“这娃可真重,许是朕老了,抱着有些沉。”
“陛下,小皇子本就比寻常胎儿大上许多。”宫人看着正逗着皇子的刘彻,缓缓解释道。
紧接着,刘彻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对着众人说道,“朕过花甲之年,还能有一个如此白白胖胖的小儿子,这是朕的福气。朕给他赐名为弗陵,希望弗陵能永远健康长寿。”
刘弗陵听不懂刘彻在说什么,依旧朝着刘彻咧着嘴笑。这一笑,把刘彻的心都笑化了。
一旁的刘据同样满是慈爱的看着面前与赵如有着血缘关系的刘弗陵。
一想到赵如娇小的身子能生出这么大的娃,也不知在产床上受了多少苦,他的心中满是疼痛和担忧。
深夜,钩弋宫。
由于刚生产完,按照规矩得做一个月的月子。赵如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从产馆抬回自己的钩弋宫。
只见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浑身裹的像个蚕蛹,就连头发都包裹了起来。
“傅昭,热死本宫了,本宫可要脱掉这些东西。”赵如热的浑身冒汗,身子痒呼呼的,连忙对着傅昭嚷嚷道。
“主子,这个不可以脱。”傅昭无奈的望着裹如蚕蛹版的赵如,伸出手阻止了赵如要脱掉的举动,缓缓解释道,“太医令吩咐了,这一个月主子都只能裹成这样,也不可沐浴,否则会拉下病根的。”
“太难受了。生产之时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现在生完了,还得什么都不能做。”赵如撅着嘴,不满的嘟囔道。
“主子,您可听太医令的吩咐吧,奴婢可不想主子落下月子病。”傅昭又给赵如加了一层被子,缓缓道。
“唉。”赵如叹了口气,缓缓道,“古人云,为母不易。当时听着也就那样,等本宫自己做了一回娘,便知道这做娘的艰难。”
就在这时,刘据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