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实习

静寂许久的群突然诈尸，罗风最先回复，回的那是一个不留情面。

罗风：你在抽什么风？

王月：（狗头）

凌若：事情是要设法推进的，总不能每天去李奶奶家，要不明天你俩去？

扔下这句话后，俩人都没接茬。

但…事情确实是要设法推进，凌若想了想，在群里又发了一句话。

凌若：要不然咱仨一起去……水泥厂？

罗风：看不出你是个风险投资者，上来就玩这么大。如果真的去水泥厂当实习生，至少要我陪你去。当然，王月在的话能提供不少帮助。只不过这几年就业不景气，你觉得有可能三个人全去吗？

看着罗风长长的一段话，凌若陷入沉思，她不是没考虑过可行性。如果只一个人去，调查和收集的信息很有限，但多个人去不太现实。

欸等等，罗风想得如此周到难不成……

凌若双眼泛着微光，打字速度和脑子都变快了。

凌若：那我们就说是假期实践，给他们打白工不要钱，我就不信他们不要。实在不行，再考虑找李奶奶或者我家的真亲戚帮帮忙。

从小到大都没求爸妈为自己做过什么，她也是迷了心窍，竟然准备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案子和八卦去开口。

罗风：王月怎么看？

王月：我听大家安排。

罗风：至少准备好简历。

打完这句话，罗风上传了一个群文件，是简历模板。

凌若：明天同一时间见。

深夜，再次梦到那场火灾，干燥焦灼的空气，烧成炭黑的废墟，所有场景一如既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凌若在梦中看到了自己。

惊醒之后便是彻夜难眠，她知道自己成为梦中人意味着什么。

……

第二天。

罗风照旧开着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出现在凌若楼下，王月也已就位，三个人各自拿着准备好的简历，心里非常忐忑。

实际上参加水泥厂的实习没有他们想象中艰难，毕竟不是知名大厂，对方没有趾高气昂的态度。何况仨小孩看着“憨厚老实”、“态度诚恳”，还主动说明不要报酬。

这么白给……乖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罗风和王月本来都做好当苦力的准备了，然而水泥厂的工作与他们想象中有所出入，而且出入不小。至少不是穿着工装在寒风凛冽中握着铁锹一铲子一铲子的活水泥。

现在技术进步了，即便是村子里看着不起眼的小厂子也已经投入使用自动化器械。工人师傅除了定期检修设备，大多时间坐在办公室里谈谈生意聊聊天。

说起进厂，他们三个初生牛犊倒也敢闯。进厂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类似办公室的屋子，还真被他们找到了——综合办公室，简称“啥都干”。

速源水泥厂规模看着不小，实际上没几个人，除综合办公室以外的几个房间基本都放着设备，没看到什么人。

而综合办公室有俩人，牛师傅和王师傅。

俩人了解他们的来意后倒是痛快，立刻跟老板电话汇报。老板更痛快，电话里直接拍板同意。

三人的“入职”相当顺利。

至于工作安排更是随意。

工作内容主要负责回复网页和电话咨询，如果有商单，做好客户前期信息收集，相当于办公室助理。

没有强制坐班，没有固定工作，主打一个体验。

牛师傅和他们交代工作内容后，就出去巡查厂子设备了，偌大办公室现在就剩他们仨。

安静，谁都没说话。

凌若默默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信息【实习进展顺利，事件进展不顺利，怎么破？】

王月：【比想象中顺利太多，听牛师傅说常在厂子的就五六个人，那我们找起人来应该也很容易。】

哇，王月说话偶尔会结巴，打字倒是相当顺畅。

凌若不由在心里调侃，继续在群里回复【找机会去其他房间溜达一圈】。

【稳住，别刚来就那么显眼。】罗风在凌若下面立即回复。

刚发完，罗风立即又发一条【准备迎接新情况。】

啥意思，啥新情况？

两人正在懵逼之时，综合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下意识出声喊了句“刘……”，一看屋里都是陌生面孔，便改成正常询问语气：“老板不在吗？”

“呃、嗯…老板不在，听说是出去谈生意了。”王月顺其自然的回复着。看到对方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们三人，王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继续解释道：“我们三个是今天新来的实习生，目前负责咨询答疑。”

“哦好。”那人朝他们点点头没有多言，关门离开了。

当代大学生果然是最礼貌的群体。

凌若本想如此调侃，但是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