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
邱念一路小心观察江屿白神色,想笑但努力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殊不知,她的小表情全都映在电梯上了,江屿白轻声叹息:“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啊,不好吧!”,邱念忍不住笑了会,问他:“江屿白,你哪一年的!”
“我是这一年的”,她伸手比了个数字,眉眼中带着雀跃。
出糗能逗她开心也不错,江屿白垂眸,嘴角微微翘起:“大你一岁!”
邱念:“我高中在公交车上给人让座的时候,也被小孩子叫过阿姨,当时心里很郁闷,现在是阿姨了,小孩子嘴反而变甜了,都叫姐姐,所以不要很在意称呼了”。
她是在安慰他,意识到这个,江屿白点头:“嗯,不在意。”
只是觉得,和你错辈了。
很快到家门口,邱念还记得在楼下的承诺,把手里水果扬了扬:“我等会洗好送过去。”
江屿白点头。
邱念越发觉得江屿白平易近人了,在除去刚开始那层冷漠外壳之后。
她挽起衣服袖子准备洗水果,突然发现自己袖口沾了几根毛,像猫或者狗身上的,不知道哪里蹭到的,她找来粘毛器沾走,不然等会吃下一根毛。
她和叶铖估计没关系,就是江屿白,厌食症可能会更严重。
晚上,邱念和叶铖想玩斗地主,江屿白被强行拉来,三个人围坐在他家地毯上。
规则是,赢的一方给输的一方贴一条带子,邱念粉色,叶铖白色,江屿白黑色,一个带子抽取一个小要求,比如转圈,鬼脸之类的。带子可以抵消,集齐十个,可以抽一个大要求。
叶铖和邱念两人农民,满脸的黑色带子,生无可恋。
一个小时半之前,他们两还在兴冲冲的合计,今晚一定要让江屿白多赢一点,抽中邱念负责他一个月早餐的要求,因为叶铖这个周末就要走了,这就是他说要想的新办法。
半个小时后,她和叶铖输的太多,被同时激起来斗志,决定来真的,其实也就放了开头一两局,后来发现根本用不着。
一个小时后,她和叶铖直接强制性江屿白作为地主,没错,就是玩不起。
“赢了,大小王,对三”,叶铖一鼓作气扔掉手中仅剩的牌,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邱念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扔掉手里的牌,两个可怜的农民拥抱了一下,互相拍对方后背,邱念:“真是太不容易了,终于赢了一局。”
再不赢,可怜的农民就要作弊了。
“就是,可恶的地主,啊阿嚏”,叶铖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他张嘴一边用手捏着什么,一边:“呸呸!”
“你怎么了?”,庆祝着胜利呢,怎么就呸呸呸了。
“还不是江屿白,出去不知道哪里鬼混,回来一身猫毛”,叶铖皱着脸抱怨。
“不小心沾到的”,江屿白手里还举着牌,无奈道。
“赢了”,邱念才不在意,兴冲冲:“再抱一下!”
叶铖不经意接收到江屿白要杀人的表情,身体一僵,稍微推拒:“那个,好了,给他贴带子吧!”
邱念如愿以偿在江屿白额头贴上粉色带子,成就感太足了,她一时高兴,摸起手机口嗨:“我可以拍张照片留念吗?”
大概沉默了不到半秒,叶铖也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咔咔就是几张,根本没给江屿白拒绝的机会。
可能也是有叶铖带头,江屿白在她小心又期待的目光中,放下挡脸的动作,无奈妥协:“拍吧!”
嚯嚯完江屿白,贴的看不清样子的两人开始了自拍,邱念翻相册的准备发朋友圈的时候才想起来,上次农家乐拍的照片还没发给他们两个。
“我上次拍了点照片,发给你们”,邱念把照片原图给他们发过去,当时误会了江屿白和叶铖的关系,打算一张不留,现在可以都留着。
“姐姐,我怎么感觉江屿白的比我好看,一个写真,一个假日记录片”,叶铖端着手机过来。
“你们两风格不同啊,而且你当时逗的那么开心,我也拍不出别的”,邱念心虚:“我觉得很好看啊,多有活力!”
叶铖撇嘴:“好吧!”
江屿白默默把照片保存到云端,邱念的生日照片,他也没删,留了最好看的。
打牌以江屿白唯一一次失败告终,江屿白看着邱念又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开口:“今天到这吧,该休息了。”
“”行,各自数数自己多少条吧!”,叶铖揪下自己脸上的条子。
邱念和叶铖的基本相互抵消,两人各自欠江屿白一个大的抽签机会以及五六个小的。
“抵消吗?”,江屿白慢条斯理顺着手中一粉一白两个条问。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你让我放弃”,叶铖满脸的不可置信:“休想。”
邱念点头附和,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