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鬼踩肩（3）

“要去看看那个疯了的四小姐吧？”

“不急。”阮山青思索说。

等陆夫人走后，季清浅站在门口向内观望，见顾昭筱还是一脸焦急，他说：“陆二小姐，可以不用装了吧。”

纪绥挑眉，也走上前，见屋内那个“昏迷”的姑娘利落的坐起来，朝季清浅一拱手说：“多谢。”

“你装的？陆迎雪你！”顾昭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

陆迎雪下床，念到：“嗯，没死，还能抢你的厉哥哥。”

说罢，她就直接走到顾厉跟前，说：“这几日又不是没联系到我，你跟着急什么。”

顾厉不屑的笑：“和你一样，装的，主要是看你爹那老东西不顺眼。”

纪绥和季清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又在陆迎雪和顾厉之间来回转，偶尔观察顾昭筱的脸色。

而他还顺便观察了季清浅的脸色，见到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皱眉。

小伙子，你坠入爱河了。要不说天定的缘分妙不可言，顾老六天天和河豚一样，不会说句好话，也就季清浅能治的了他。

顾昭筱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最后气鼓鼓的抱着胳膊背对陆迎雪坐下。

“见过国师大人。”陆迎雪和阮山青行了小礼。

又转头看纪绥问：“这应当就是纪王世子吧。”

纪绥点头，两人相互行礼。这姑娘行为举止带着酷飒的豪放，与顾昭筱的俏皮还不太一样。

“这位方才帮我隐瞒的公子，可是刑部季侍郎公子？”她又转问季清浅。

她与自己和季清浅应当从未见过，却能轻易认出两人，和一般的闺阁小姐有所不同。

两人见礼后，那边顾昭筱踢了踢凳子，转身说：“我看她好的很，咱们走。”

这一点上，顾昭筱和顾厉还挺像表兄妹的样子，皇家的人脾气是不是都这么暴。

顾昭筱气冲冲走出去，几人也不方便留在人家闺房，便在小厮的带领下住进了宰相府的客房。

带的丫鬟小厮去安排铺盖，阮山青没有小厮，纪小元就主动请缨去为师父整理房间。

“你留下听。”阮山青没让纪小元走。

“有飞夏在呢，你留下。”纪绥也这样说，小元便听从留下来，等着陆大人派来的人叙说案发的整个过程。

方才他忘了，师父和恩公是要一起住在外间的，辰阳郡主殿下宿在里间。

来人是个小管事，宰相府管家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已经没办法来了。没错，管家就是死的五个人之一。

“事情要从四小姐说起，四小姐不是被吓疯的，而是……本就疯的。”小管事尴尬的说，宰相府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外面的人一直是不知道的。

“那日……”管事正继续说，周尚打断他。

“你家四小姐本就是疯的，那又是因何疯的？”

管事紧张的舔下干裂的嘴唇，没有回话。

纪绥道：“查案所需，你放心交待，没人会因此责怪你。”

管事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府上有传言说是二小姐给害的，但都是空口无凭。我家二小姐知书达理，绝不会做害人之事。”

纪绥回忆方才陆迎雪的言行，没发觉她哪点能和知书达理扯上关系。

顾厉更是在一旁冷笑出声。

“传言是怎么说的。”纪绥问。

“我家四小姐不是夫人所出，但五年前就记在了夫人名下，也算是嫡女。明年宰相府要送一位小姐入宫，老爷斟酌后便定了四小姐。没过多久四小姐就疯了，有那些嘴碎的下人，胡言乱语说是二小姐嫉妒四小姐，害她得了疯病。”管事说，声音不敢太大，这种丑事如果不是为了查案，万万不能外传。

顾昭筱咬牙：“她再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至于害那个四小姐，再说……”

她看顾厉，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陆二小姐和辰阳郡主争夺靖王殿下的事人尽皆知，她怎么会想进宫，有野心也只会盯紧靖王妃的位置。

靖王妃，可比后宫不太受宠的嫔妃更尊贵。

“是，所以说都是谣传。”管事顺势维护自家颜面。

顾昭筱点头：“你继续说。”

“一旬前，四小姐因疯病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那天夜里，守院子的小厮和婆子不知道为什么都昏睡过去。四小姐的贴身丫头拦不住她，被她跑出了院子。第二日清晨，洒扫的丫鬟小厮发现四小姐和丫头躺在梅园门口的地上不省人事。”管事咽了下口水。

“醒了以后，四小姐比从前疯的更厉害了，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那丫头虽然没疯，但也浑浑噩噩说话颠三倒四，反复问了几天才大概捋出来那夜的事。”

“那丫头说她追着四小姐进了一个满是红绸的房间，乍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女鬼’踩在四小姐肩上。”管家讲到这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