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瓶妖案（3）

“不用看。”纪绥说。

顾昭筱不解。

他解释到：“一个瓶子看不出什么，如果真有邪祟也只有国师能看出。”

顾昭筱哼哼两声，听到国师两字都不痛快。

一行人连同捕快，又开始在铺子搜查。

“来。”纪绥招呼一个瘦小的伙计。

小伙计点头哈腰：“官爷。”

“那瓶妖出世时，你是守夜的几个伙计其中一个吗？”纪绥问。

“是，官爷。”小伙计回答。

纪绥笑笑，说：“这几天是不是有很多人盘问过你们。”

“哎呦，正是。”小伙计吐苦水，纪绥的话正中他的苦恼。

“说烦了吧。”纪绥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哪敢哪敢。”伙计连连摆手赔笑。

纪绥让守在外面的飞夏拿钱袋来，拿出五两银子赏给伙计，伙计脸上客气，手上却忙不迭的接过：“多谢官爷赏，多谢官爷赏。”

“你受累，再给我讲一遍。”纪绥说。

“哎，哎，好嘞！官爷太客气。”伙计脸上笑开花，很是乐意。

“九月十三，老板接了这个黛纹瓶回来，宝贝的很。当日生生是守了一夜，反复观摩，赏惜赞叹。结果隔天就发起了高烧，哎呦，连烧了好几日，险些就醒不来了。啧，所以说这瓶子，邪性的很呐。”伙计感叹，声音不自觉放小，像是害怕什么。

纪绥点头，伙计继续讲述：“老板病愈之后，就把这瓶子锁起来了。本来一切无事发生，直到…啊……对，那天是九月二十一。我和其他伙计一起守夜，夜里总有动静，我们几个觉轻的都听见了，就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讲到这，伙计的眼睛睁大，似乎回忆起了恐怖的事。

“本来没人在意，后来这声音越来越明显，扰人清梦，有个伙计夜里就披着衣服来正堂瞧瞧。结果找了一圈，只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什么都没找到。”

伙计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第二天，有位客人不小心碰到个铺子里不值钱的瓷瓶，那瓷瓶倒在地上，滚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伙计轻声模仿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弄得几人不由得跟着紧张。

“我们几个伙计当时就愣住了，不约而同想起了夜里的动静。原来就是瓷瓶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伙计呼气，即使只是讲述也很是畏惧。纪绥能够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里，鬼可是真实存在的，亲身经历者也大有所在。

“我们开始检查铺子里的瓷瓶，一切如常。这时候，有人发现，柜子最顶上的黛纹瓶，歪倒了。这不可怕，最重要的是，那一格柜子，渗出了一滩血。”

“血？”纪绥突如其来的反问，吓得伙计一激灵，连拍胸脯。

“是，血。官爷呦，您可吓死小人了。”

纪绥想让伙计带他看看那渗血的地方，想想还是先听伙计讲完。

“再之后，夜里有那瓶子滚动的声音，没人敢出来看。不，有个胆大的，有一天实在受不了憋着股劲儿就往外冲，想去柜子看看那黛纹瓶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还没走到展柜，他就看到那黛纹瓶‘咕噜咕噜——’朝他滚过来，当即就吓得连滚带爬回了屋子。”

“打那之后，就没人敢出去看了，大家都装做听不见。那天十月初二，夜里大雨电闪雷鸣，有人起夜，一回头就看见房门大开，那黛纹瓶就立在门槛外，一闪一闪……”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让胆大如纪绥都惊的魂飞一下。

“辰阳！”顾厉气的咬牙切齿。

顾昭筱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拍了拍衣袖，说：“掉个死虫子在身上，抱歉厉哥哥，吓着你了。”

“噗嗤。”

季清浅毫不避讳的嘲笑。

而后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厉哥哥胆子这么小，下次就不要听了。”

顾厉怒极反笑，说：“季公子胆子这么大，下次被吓就不要往我这边靠了。”

季清浅一口气憋住，涨红了脸。

纪绥白眼，又错开目光。呵，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随后又怜悯的注视顾昭筱，可怜的辰阳郡主，爱上谁不好，爱上断袖男。

顾昭筱疑惑，纪绥微笑。

伙计继续讲：“之后铺子的宝贝就开始接连失踪，大家都说是瓶妖食宝修行。”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如此。

纪绥又去了渗血的黛纹瓶格子那瞧，没感知到血的存在。渗血的时候是九月二十多，今日是十月二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理说以他对血的敏感性还是能感觉到的。

不过真要是“瓶妖”，这点也不稀奇。

又细细盘问了九月二十一夜里大胆去查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