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屠户

“季兄，走吧。”

季清浅摇头：“靖王殿下是邀请纪二公子，在下不便同去。”

你不进去怎么行，顾厉邀的是你。纪绥心生一计，叹气吐了一句：“说不定是妖邪作祟。”

季清浅果然神色犹豫起来。

若是妖邪作祟，说不定就要请国师出山。季清浅此时，应该很想见到阮山青。

“季兄，一同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这位？”顾厉目光锁定在季清浅身上，果然开始询问。

季清浅上前，作揖到：“在下刑部侍郎之子，季清浅，见过靖王殿下。”

“季兄出身刑部侍郎府，我想也许能帮上忙。”纪绥心不在焉解释，清楚顾厉不可能真的为难季清浅。

顾厉听过轻笑一声：“哦，季侍郎家的公子呀，有印象，和国师大人相识吧。”

季清浅的面色难堪。

大昱国民风开放，断袖之癖也常有，但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更何况季侍郎公子痴缠国师大人这种流言，惹得京城中人好一通笑话。

纪绥也不意外，按照原书的剧情，季清浅和顾厉还要做好一段时间的冤家。

“在下也仰慕靖王殿下已久，等靖王妃入门，在下一定精心送上贺礼。”季清浅咬牙微笑，不甘示弱的回敬。

宰相家小姐和辰阳郡主为争靖王妃的位置，前日竟在街上大打出手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

顾厉侧头，审视季清浅。衙门的人都噤声，不知道季侍郎公子怎么敢触老虎须的。

“查案要紧，王爷和季兄有空细叙。”

纪绥打断两人的对峙，他急着获取进度值。无视顾厉又落在自己身上的阴冷冷的目光，他走到死者身旁蹲下。

进屋里的一瞬间，其实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血，血的味道不对劲。没有比他对血更敏感。这屋子里飞溅的血液，大部分不是人血，是猪血。

下意识抹了一把地上的血，待反应过来时，季清浅看着他的目光一言难尽。

还好阮山青不在，不然岂不是崩人设了。

顾厉也在他身旁蹲下，看向他指尖的血渍：“有什么问题？”

仵作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十分无奈。这几个大人物懂什么查案，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人命关天的事…唉，他们平头老百姓啊。

“这不是人血。”

顾厉又看了一会儿，大手一挥，终于让仵作上前。

“纪二公子说，这不是人血。”

仵作心里叫苦不迭，很想骂一句放屁，是不是人血那是肉眼能分辨的吗，却奈何这几位身份太尊贵。

没办法，他装模作样的作沉思状，抹了一把血在指尖。闻一闻，搓一搓，仵作的表情真的严肃起来。

他舔了一口。

季清浅后退一步，不可置信。顾厉看他的样子笑，他回瞪又走上前。

顾厉一回头，就看见纪绥舔舔唇，盯着仵作放在嘴边沾了血的指头。

连他都皱起眉，纪王府老二这么变态？怎么看着和从前大不同。

纪绥只是觉得牙痒痒，对血的渴望是刻在他们种族的本能。虽然他从来没吸食过，是新世纪的五好血族。

仵作咂咂嘴，季清浅反胃。

“似乎是有些古怪，还需要结合亡者往生的时辰确定。”仵作若有所思，随后不由得赞叹：“没想到二公子还有这般本事。”

“多看些杂书罢了。”纪绥胡扯。

顾厉意味深长：“近来京中传言，纪二公子一改纪王府习武的传统，走了从文的路数。没想到，竟是真的。”

纪绥轻笑，摇头低声说到：“是我没有习武的天分，给自己找点事做而已……”

说着，表情欲言又止，眼中尽是复杂，结合他庶子的身份让人浮想联翩。

“系统，有白莲花的味道没。”纪绥在心中询问。

“经系统评估，认为宿主言行符合白莲花标准。”系统回答。

尸体被运走，仵作跟着回衙门验尸。传邻里与张屠户受审，张屠户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看这人，就是张屠户杀的。”

“是啊，那张屠户平日里就凶神恶煞，对婆娘也不好。”

围观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纷纷认定凶手是张屠户。

“我就不去了，靖王殿下和林兄前往吧。”纪绥不打算跟着回衙门。

季清浅显然犹豫，最终大概是想有妖邪作祟见到国师大人的肯定，还是捏着鼻子和顾厉一起走了。

原书里，张屠户的妻子最后确认是张屠户杀的，是季清浅把躲藏的张屠户揪出来的。

在村子里逛了又逛，顺便凭借矫健的身姿做了几回“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