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父子关系破裂

方明远瞠目结舌看着儿子，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这么说，那个男人的话是真的。”

“谁？文泰，他胡说八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文泰追问。

“文泰……”方明远不知如何回答。

“萧文，你认识吗？肖像画画家，娅婷的父亲。他跟我妈在庆典晚会上见面后，妈取消了我向娅婷的求婚。爸，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

“文泰，如果萧文是娅婷的父亲，你跟娅婷……”他话没说完。

“我和娅婷是兄妹？是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泰，当年你父母他们有不得己的苦衷。”

“苦衷，他们的苦衷就是让我和娅婷承受一切？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就有权知道真相，不是吗？你们为什么要隐瞒？”

“文泰……”方明远不知所措，他突然间意识到儿子的要求一点儿不过分。

“你可以下车了。”方文泰冷漠地说。

方明远知道说什么都为时过晚，他无可奈何下了车，看着儿子开车疾驰离去。

方明远回到办公室，就把门关上，把百叶窗拉了下来，他要独自一个人静下来想想这突如其来的人生变故。

门外，有老师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又离开了。这么说妻子白玉琳已经跟她的初恋情人相见了，那么，当年萧文因为涉嫌诱奸少女被判流氓罪入狱五年的事实真相，妻子也都知道了？

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当年方明远和萧文都在远山镇中学任教，他们是同一年分到学校的。方明远教高二的数学又兼高二一班的班主任，萧文教高二一班的音乐和绘画。白玉琳是高二一班的学生，她是一个活泼、靓丽的、能歌善舞的女生。她的绘画技巧是全年级最棒的；她的歌喉是全年级最亮的；她的舞姿也是全年级最优美的；她的数学成绩更是期期考试排名第一。她的父亲白大海是远山镇卫生院院长，母亲是远山镇镇长王菊秋。当年十七岁的白玉琳得天独厚享受着其它同龄女孩不曾有的快乐人生。

白玉琳热情奔放、多才多艺、美丽容颜让许多男生一见倾心。她胆大妄为的个性更是无人可比，从方明远接管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不久，他被白玉琳日记中对爱情的大胆表白弄得寝食难安，他是笫一个知道她心事的人。当他这位被喻为书呆子的方明远在她的日记中出现时，不知不觉他渐渐被这位胆大妄为的、热情奔放的女生吸引住。虽然他知道白玉琳爱的是萧文，但他的心己被这个女生占住，只是方明远选择的是默默地守候着她，他希望心中的女神，爱情永远甜蜜，人生永远快乐。若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他们这对有情人就不会各奔东西、酿成今天下一代的不幸。当年那件事的发生，显然是被人为操纵，萧文因一幅少女裸体画被指控犯下诱奸少女罪，祼体画中的女孩是白玉琳，为了保护她的声誉，萧文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远山中学消失了，校领导对外宣布萧文自动离职。到底是谁在主宰他们的命运？他和萧文心知肚明，只是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的声誉，方明远选择了沉黙，萧文选择了放弃爱情。

那年十一月的一天，方明远正在宿舍里改学生的作业，白玉琳出现在门外，心事重重不知道要不要进屋，犹豫徘徊了好一阵子，她还是上前敲开方明远的门。

“方老师……”

“哎，白琳，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你真的不知道萧老师去了哪里？”

“我，我真不知道萧老师他去了哪里。”

“那你一定知道萧老师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吧。”

“不知道。”方明远摇头，白玉琳不再说什么，神情落寞地离去，方明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站在对面走廊里的校长，他摇头叹气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方明远走进高一二班上课的时候，发现白玉琳的座位空着，他的心猛然间在急速往下掉，整堂课被他讲得一塌糊涂，下课铃一响，他便急匆匆走出教室，来到白家，大门紧闭，方明远上前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答应，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白玉琳无精打采跟在脸色阴沉的母亲身后上了楼，方明远想到萧文的结果，心底掠过一丝寒颤，这位霸气而又严厉的母亲会不会也误解他和自己女儿之间有什么不当行为？想到这里，他决定先回学校，他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只听到王秋菊痛心疾首说道：

“你把你老娘的脸都丢尽了，你赶紧给我把孩子拿掉。”

“妈，孩子是我的，我要生下孩子。”

“你……”王秋菊还想说什么，突然她看到拐角处的方明远，很显然，他听到了这母女俩的几句对白，也明白白玉琳为什么不来学校上课的原因。

“你是谁？”王秋菊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家门口会出现一个外人。

“方老师，你是不是有萧老师的消息了？你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是吗？”白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