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燕雀与鸿鹄

没有造化临身，日后恐怕无缘踏足于武宗之境。

一想到这里，牧尘的心情便是有些复杂。

心底发誓，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扶持一些包括司马麒麟在内的一众师兄师姐。

思索之间，牧尘却又是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一道异样的目光。

只见云岚‘畏缩’在人群的角落，眼中有些复杂。

牧尘见状，心中便是长叹一口气。

两世为人，他又岂会不明白，云岚心中所想？

“好了！一夜过去，想必小师弟也有些疲乏！”

“我们就不再打扰了，让你好好休息！”

似乎是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林宇开口说完，便是带着司马麒麟等人离去，为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牧尘……”

大殿之中只剩下自己两人，云岚似乎胆量提起来，想要开口，却不知为何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已有心上人了！”

沉吟许久，牧尘开口。

“我知……是萧真传对么？”

云岚闻言，目光一颤。

“嗯！”

牧尘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云岚却是开口，亦是没有丝毫犹豫。

“我会等你！”

一句话落下，仿佛是抽空了云岚的所有力气。

整个娇躯都在颤抖，一对粉拳紧握，仿佛是知道了牧尘接下来的回答。

牧尘听后，却是沉默了。

不知为何，在云岚说出这句话后，他那颗犹如苍海礁石般的道心，竟是有了一丝颤动。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论是相忘于江湖，就此离别。

还是许下一个承诺，给云岚破败的内心一丝希望。

牧尘都觉得这是对云岚的一众亏欠。

这一刻，他仿佛也明白了那日在议事大殿中，炎玄宗主的心境。

炎玄宗主和雪儿的父亲，是燕雀和鸿鹄。

他和云岚，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