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身体虚弱 半生蚀骨痛
“还请傅将军坐在此处。”
营帐内,承蝶将银针插在梁仁身上,控制住蛊王的去路,承三七施以药物,一切准备就绪。
“木姑娘。”
林九清了然,拿出小刀在傅晏关手臂上探了探,白皙的皮肤肌肉线条明显,劲瘦不失力量,却是布着三道可怖的伤痕。
眼眸暗了暗,找了处地方下刀取血。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手臂滑落至碗中,不过半碗,傅晏关头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林九清急忙止血,将碗递给承三七,随后担忧的看着傅晏关。
明明只是半碗,以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
“傅晏关,傅晏关?”
“我……无事。”
他觉着头胀得厉害,眼前有些模糊,额头上冒着冷汗,说不清的感觉。
“我带你回营帐。”
正在调药的承三七看着傅晏关离开的方向,眼中有些玩味,将碗交给刺蝶,他慢慢跟了出去。
不过是一只毒性强些的蛊,没想到傅晏关的身子已经弱成了这样。
也对,一个月内两次深陷险境,胸前那道伤口三次崩裂,加上这只吸□□血极强的蛊虫,藏东的少年将军也撑不了多久。
来的林九清身边,承三七又变回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拿着药箱来给傅晏关诊治,傅晏关虽不喜他,但也不拿自己身子赌气。
“九清,你们出了何事?”
赵江篱也拿着个药箱过来了,见一个清秀少年在一旁拿着个药箱,猜出他就是救了九清和傅晏关的人。
“想必这位便是承公子了,在下军中医师,幸会。”
说完,越过承三七来到傅晏关身边,娴熟的铺上披帛开始诊脉,对拿着药箱的承三七视而不见。
“江篱……?”
林九清看着承三七,他低着眉有些难堪,手放在面前无措的摩挲着,这一幕再次让林九清想到阿典。
往日做错事时,他也是这般低顺着眉,乖乖的去领罚。
“承公子先去看看梁仁吧,此处有江篱不必担心。”
将承三七送至门口,便回去看傅晏关了。没注意到他站在门口望向林九清的眼神,那眼神带着对猎物的占有,偏执。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傅晏关在阵前吐血身亡,大乾灭亡的那天,我会带着那件幽蓝蝶嫁衣将你迎回北凛。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痛的承三七眼前一黑,五脏六腑好像被揉在了一起,腥甜味在口中蔓延。
是刺蝶将蛊王引出来了,蛊王离体身死,他作为下蛊者也受到了影响。
用半生夜夜蚀骨之痛,换你入我北凛,足矣。
嘴角溢出鲜血,只是随意一擦,承三七强撑着装作没事走回营帐。
林九清只顾着里面的傅晏关,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他?
“刺蝶……”
“尊主!”
承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承三七,拿出昨夜配好的药给他服下,运功疗伤好一会,才勉强止住血。
“尊主回北凛吧,老国师能治的!”
北凛的老国师,承三七的师父待他如子,只不过承三七与他意愿相违,两人从此陌路。
承蝶知晓她尊主的性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去找老国师,可如今性命攸关她不愿尊主日后夜夜承受蚀骨之痛。
“滚!绝无可能!”
打坐调息,闭眼运功。
承三七废了一个时辰,才堪堪压制住体内翻涌的蛊毒,那张面具也出现了松动,承三七干脆撕了下来。
那副惨白的容颜露了出来,有如白瓷,好似一碰就碎的彻底。
“把梁仁送到大营捆起来,解了蛊他们肯定会问出军中安插的人,你且在暗处适时解决掉他。”
他的目的达到了,用梁仁换他傅晏关的命,这笔买卖可划算极了。
他要让傅晏关死在战场上,被北凛铁骑践踏,被粉身碎骨,让林九清心甘情愿的回北凛,就算到时候她要那群人的性命,他可以随时奉上。
不等他们拷问梁仁,傅晏关就发了高烧,传消息的士兵马不停蹄的请来了赵江篱,又去禀报林九清。
口风算严的,此事除了四人军中其余人都不知晓。
“为什么会这样?”
“不清楚,他得静养,不然身子骨熬不住的。”
赵江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脉象除了弱了些,没有其他的,但细细把起来又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差异,就好像……凭空他体内多了个东西?
那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女子,也不可能怀孕啊。
“之前的药先停了我重新开,过几天再去山上找些草药来,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林九清嗯了一声,坐在榻边看着傅晏关,好端端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