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法的蓄意接近

方舫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手中拿着一支铅笔，在纸上飞快地勾勒着数学几何图形

仿佛刚才的早安问候在遇到数学后已经被抛之脑后，不值一提

他的额头微微皱起，全神贯注于解决这个复杂的几何问题。

“嗯？”方舫鼻翼微动

好像有他之前从未在教室感受过的味道，不动声色地撩拨着方舫的嗅觉

高三紧张的学习，即使是清晨，教室里也依旧有点压抑与灰色

再细细感受，第一次遇见留下的印象，总是忍不住想多了解一点

方舫对于这淡淡的清香，仿佛能看见一头柔顺的长发在林沫肩膀上轻抚着。

她的到来仿佛给这宁静的教室带来了一丝生机。

这…是洗发水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方舫的嗅觉灵敏，当宿舍里的校服外套混在一起时，方舫只需要贴近闻一闻就能知道是谁的

除了他自己的他闻不出味道来

他假装翻书，实际上思绪早已飘远。

方舫意识到，他对林沫开始有了一种不同于一般同学的关注。

是什么呢…

对，肯定因为她是新来的同学，留级生，一定是这样

但是留级的原因又是什么，一般来说，高考成绩不理想会是“复读”，而不是“留级”

有点好奇

方舫微微侧过身去，视线偶尔在林沫的书本和笔记间游移，她那整齐的字迹和划重点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用心。

方舫清了清喉咙，试图打破这份静默。轻声说道：“林沫，你昨天的数学作业做完了吗？我在几个题目上遇到了些问题。”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求助，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表现出诚挚求问的样子

其实方舫是想八卦她留级的原因，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问作业了

可能一上来就问这种不太合适吧，但是有定理或者公式能证明这不合适吗？

没有

但是问学习问题肯定是不会错的（但是并没有达到八卦目的）

林沫闻声抬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然后她轻轻点头，神态间尝试着流露出一种乐于助人的温柔。

“嗯，我做完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试着解释给你听。”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不经意的关怀。

方舫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一些，应该是对知识的渴望

一般搞数学竞赛的人，课内的作业不说是手到擒来，一般也是游刃有余，那这课内作业他在渴望什么知识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作业本前后挪了一下，放到林沫的桌面上

两人形成了一个面对面的姿势

方舫指着那些让他“困惑”的题目，期望在林沫的解释下找到答案。

林沫侧过身，开始耐心地为方舫讲解。

但是刚一张口，讲的却不是题目，而是在她自己的草稿纸上比比划划，讲的是一个课内的例题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作业纸上的数字，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自信和专业。

方舫全神贯注地听着，尽管这跟这道题目没什么关系

突然，一道强烈的神经冲动发生在他体内，这感觉丝毫不亚于卧谈被宿管阿姨发现

是的！他明白了这道题的另一种解法

做题目，难题做出来了，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有两种解法，这种成就感就会几何式地增加

“能明白吗？”语气轻轻柔柔，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温柔

“嗯！”

由于有了重大发现，方舫的语气明显比说话时激动了不少。意识到时只好尴尬地挠挠头

林沫的动作暂停了一秒，随之定格的也有她的表情，对于方舫的反应，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逗到了

“噗呲…”林沫在心里暗暗地笑了一声

一般同学之间互相问问题，当困惑的结点点通之后也该离开了，一来自己继续思考，二来不浪费他人时间

但是此时方舫一反常态，并没有把作业本挪到他自己的桌子上，而是继续倾靠在林沫的课桌上听她讲解

“好像是，有点自私吧…”

方舫有点自我反省着

高三时间宝贵，谁都知道，就算不知道，望着墙上挂的倒计时也不得不知道

“说不定我后面还有不会的呢。”想到这，方舫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听下去了

( ￣ ▽￣)

随着讲解的深入，两人之间的距离，物理距离，仿佛也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一些。

眼神交汇，若是看见清澈的眼神，林沫就继续往下讲，若是困惑的眼神，林沫就把这个点再解释一遍

这样的交流，尽管只是关于学业的，却让两颗年轻的心莫名地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