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除夕夜

秀以红色为主，再加上雪花带来的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韵味。

今晚公交车停运，小辰是骑着电动车到四川南路的，电动车招风，到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他冷得抽了一下鼻子，身上也落满了雪。停好车之后，他拍掉身上的雪，开始张望白马臻的影子。

“辰哥！这边！”白马臻在对面朝他招手。

待绿灯亮起，小辰走过去，看到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淡黄色坎肩，以及没有拉拢拉链的夹克，正站在公交站下瑟瑟发抖，两条腿看上去也没有穿秋裤的样子。

先不给哥哥报仇吧——小辰走到他面前，拿下围巾，围到他脖子上，说：“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你当自己是北极熊啊。”

白马臻赶紧把手伸进围巾里，说：“谢谢。可以让我把手伸到你衣服里取暖吗？”

小辰想象了一下那种突然被冰手袭击的感觉，快速回复道：“滚！”

白马臻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今天天气冷了，还不是因为穿多了不好看，这里可是重庆北路。”

四川南路与重庆北路交壤。

小辰疑惑道：“重庆北路怎么了？”说着他转身看了一眼重庆北路。

白马臻在他右耳边打了个响指，说：“不是说了今晚帅哥多吗？不能丢人。找个咖啡厅，进去后你也把大外套脱了，刚好借我穿穿。”

小辰开始解外套扣子，说：“进去后再借你穿有什么用？现在就给你穿吧。”

白马：“谢谢辰哥，辰哥好有男人味。”

小辰：“哦。围巾还我。”

白马脱下围巾，不舍地长闻了一下 说：“围巾上有辰哥的香味，舍不得还。”

小辰被逗笑了，“去你的，快点给我，我要是冻死了你负责啊？”

白马臻把围巾给小辰系好，同时理直气壮地说：“我负责！你不要读书了，下半辈子归我管。”

小辰：“你好憨。”

两人走进了一家咖啡厅，大年三十，人居然还挺多的，只有一处桌子有空位。

他们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蓝山，坐在座位上等。

过了几分钟，又有一个男孩进来了，他也点了一杯蓝山，然后走到小辰他们身旁，说了一句，“朋友，拼个桌。”然后便坐下了。

小辰点了一下头，刚想脱口而出新年好，想到还没跨年，便改口道：“过年快乐。”

他也回答道：“同乐。”

小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白马臻胆子就比较大了，直接问道：“帅哥你多大啊？”

他愣了一下，估计也是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这么直接，假笑了一下，说：“你是指……？”

小辰在身边，白马臻本来只想问年龄的，但帅哥这样的反应让他来了兴致，他说道：“你觉得呢？”

帅哥怀疑地看了小辰一眼，说：“五六。”

五六三十，两个十五——白马臻笑着回答道：“我也差不多。”

小辰没听懂他们在讲什么，疑问道：“五六是什么意思啊？三十吗？”

帅哥说：“就是两个十五。”

两个十五……他十五岁，另一个是——小辰懂了，阴着脸，低下了头。

帅哥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笑了笑，牵强地解释道：“五六是指十五六岁，我少说了一个十，反正你们也不会把我看成五六岁的人吧。”

小辰只得装傻地点了点头。

白马臻接着问：“帅哥叫什么名字。”

他说：“敬尚银泽。你呢？”

白马：“白马臻，至臻完善的臻。”

“竞上银泽？……”白马臻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银泽笑了，说：“是尊敬的敬，尚且的尚。”

白马臻点了一下头，指着小辰说：“这是我朋友，他叫千树辰，忽如一夜春风来，日月星辰忙聚韬。”

银泽听懂了，说：“千树，辰？”

小辰点了一下头。

小辰正在思考“日月星辰忙聚韬”的上一句是什么，白马臻又开口了，“银泽你是1还是0啊？”

糟了！忘了千树辰还在身边，随口就问出来了。

银泽：“我……1吧，0也行，看对方是什么属性。”

小辰疑惑道：“什么是1……什么是0啊？”

银泽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辰，转脸对白马臻道：“你朋友不是同类，你还敢带他来这条街？”

“呃……”白马臻一时哑口无言。

小辰：“这条街怎么了？”

“嗯……”银泽思索了一会儿，提点道：“你没有发现自从走进重庆北路后，身边都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吗？”

小辰往周围看了一圈，咖啡厅和店外确实看不到女人，连服务员都是男性，他疑惑道：“所以……”其实此时他心里大概已经有个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