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魇

口呆地看着，那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只“越狱”，不，向往自由的黑兔。

大黑狗张着大嘴乱咬，恶臭的口水四处横飞。

黑兔虽然一直被养在铁笼里但身段十分灵巧，凭借灵活的走位躲开攻击，原地跳起一米高，腰肢一扭，两只后腿冲大黑狗脑壳一蹬，直接将大黑狗蹬翻在地。

黑兔得意地扭了扭屁股，舔湿爪子整理毛发。

没等洛感谢黑兔，黑兔屁股一扭又跑走了。

“这小家伙。”

大黑狗倒在地上晕眩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瞳孔重新聚焦在洛身上。

洛收回目光与大黑狗对视，此时的大黑狗已经不如刚刚强势，戾气收敛了许多，尾巴半夹着。

“小黑，我是洛，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大黑狗发出一声低吼，龇牙咧嘴地瞪着洛。

“小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我会陪着你，只要你还愿意。”

洛弯下腰，试探着伸手要摸摸大黑狗的脸。

大黑狗眼中充满了警惕，不断发出低吼警告，在快被洛触碰时忽然张开大嘴咬。

洛反应迅速抽回手往后退，这要是被咬一口手就废了。

大黑狗转而去扑咬洛，洛抬起左臂阻拦被一口咬住手臂，皮肤被锋利的牙齿刺破，血液浸透衣服将衣袖染得殷红。

疼痛瞬间麻痹了洛的神经，眼泪汹涌而出。

“呜呜，小黑……”

洛哭得用不上力，右手握拳捶打大黑狗脑袋，力度轻得像与大黑狗嬉戏打闹一般。

大黑狗死咬着不放，不断撕扯。

洛疼得快要窒息，身体更加无力，几次挣扎无果后放弃反抗，静静地看着大黑狗啃食自己的手臂。

为什么会这样……

“你是谁？”

一句话从洛脑子里一闪而过，洛瞬间清醒过来。

“我是谁……我当然是……我啊。”

洛眼神一凛，居高临下地看着黏在自己手臂上的“狗皮膏药”，眼眸泛起血腥红光，右手甩出袖子里藏的刀，猛地刺过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黑狗咬合力明显减弱但仍未松口，也没吭一声。

洛面无表情反复地刺入拔出，带出几串血珠，直到大黑狗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停手。

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大黑狗，仿佛在看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东西，那一刻关于“小黑”的记忆破碎了。

洛半晌回过神，蹲下身用大黑狗的毛皮擦干净刀刃的血迹，小声嘀咕着什么，像是在与死去的大黑狗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想活下去。”

虽然狗已经死了，但这一切还未结束，“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