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这俩人,真的是人？

“等等！！”

体育馆门口，突兀地传来大声的呼喊。严寒白楠齐齐看去，蒋文明正扶着门框，胸膛起伏着。看样子，他是跑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阿明？”白楠挥着手，豪笑着与门口的蒋文明打招呼。

“阿，阿明？”从未被外人如此亲昵称呼过的蒋文明脑袋有点发懵。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白楠边说边走过去，拉着蒋文明的手就把后者往球场里拽。“我们都是穿过同一条裤……啊呸！都是出过同一个任务的兄弟了，别那么生分嘛。”

蒋文明木讷地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阿……阿明。”严寒对蒋文明点头致意。

蒋文明点头的动作仍然木讷。

白楠用力拍着蒋文明的肩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后者肩膀拍塌：“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就今儿个了。”

白楠突然指着严寒，面露憎恶之色地对蒋文明说：“揍他！”

蒋文明：？

严寒：？？

白楠看着正面面相觑的两个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呃，阿明，你不是来挑战他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蒋文明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点没底气了，说话声音和气势都矮了一截：“是，是啊……”

从蒋文明来到体育馆开始，话题的主导权始终掌握在白楠手里。眼下他稍微与后者拉开距离，那股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才减弱许多。

严寒做了个“请”的动作：“来吧。”

蒋文明还以抱拳礼：“蒋文明，讨教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魂格凭依。蒋文明一口气将凭依阈值拉到40%，严寒则将阈值保持在35%。

蒋文明持有的魂格是主杀伐的战神阿瑞斯。当魂格凭依的瞬间，他的瞳孔就被孤寂而狂暴的血腥气息渲染成血红色。有淡淡的血色气流萦绕在他双手手掌上，他大喝一声，垫步起跳。血色气流包裹住他的右手，他整个人如红色激流般涌向严寒，右手带着锋锐之意捅刺后者胸口。

严寒瞳孔中亮起熔金色的光，蒋文明的动作在视野中被拆分成一帧一帧的定格动画。他伸出手，以后者难以理解的角度绕过掌刀，电光火石间抓住了蒋文明的手腕。蒋文明当机立断，用双腿蹬踹严寒胸口。后者立马松开手，以被雷电包覆的掌刀戳刺前者脖子。

血色气流化为最坚固的盔甲，保护了蒋文明的脖子不受伤害。严寒的掌刀刺在血色盔甲上，竟是发出“叮”一声脆响。蒋文明易掌为拳，势大力沉的摆拳狠狠地就往前者脸上抡，这一拳打个结实。但下一秒，蒋文明脸色骤然一变。

摆拳，被一块六边形的雷电盾牌挡住了。严寒面露狰狞之色，正面刺拳直奔蒋文明的鼻梁骨去。后者横肘架在面前，以掌心封锁了前者的正面刺拳。刺拳被挡，严寒还有左手，他以左手上勾拳打蒋文明的腹部。后者以右手死死摁住前者的上勾拳。

两个人开始角力，刺拳一点一点把蒋文明的掌心向后推，严寒的上勾拳也在被一点一点摁下。

这场角力很快有了结果。严寒的上勾拳被摁下、甩开，但他的刺拳也打中了蒋文明的鼻梁。不过这一拳他收回了七成力道，蒋文明以舍身正蹬踹踹得严寒连连后退。

血色气流推动着蒋文明追向严寒，在严寒第三步踏下、第四步将踏未踏的瞬间，暴掠而来的蒋文明挥出掌刀。血色气流中竟是蕴含着一往无前的锋锐之意，横切严寒脖子。后者甩出雷剑，间不容发地格挡住蒋文明的掌刀，金铁撞击的声音于每个人耳畔肆虐，观战的白楠不禁用手紧紧捂住耳朵。

刀、剑碰撞，碰了个平分秋色。蒋文明抽回掌刀，旋即食、中二指并拢，看似随意地往严寒身上上、中、下三个方向各一点。三道血色气流直指后者眉心、心脏，下阴三处要害而去。

严寒抿着嘴唇，雷剑消失。他屈指一弹，三束指头般粗细的亮蓝色雷光将血色气流撞开。但气流只是幌子，趁前者视线受到影响的短暂瞬间，蒋文明陡然欺近，以一记凶狠的头槌撞在严寒面门。

心里“咯噔”一下，蒋文明暗叫一声不好。刚才那记头槌没有任何实感，像是打中了空气。

残影！

蒋文明击中的，是严寒高速移动后在原地留下的残影。后者如鬼魅般出现在前者身后，右手甩出雷剑，对蒋文明的脊椎骨直劈而下。这一下若是劈中，蒋文明不死也得残废。

危急时刻，阿瑞斯的战场嗅觉帮了大忙。血色气流构筑成覆盖蒋文明躯干部位的铠甲，雷剑徒劳地在铠甲上划出火花四溅，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紧接着，严寒整个人如同遭到数据删除般消失不见，再出现时是在蒋文明面前。左手雷剑与后者眉心只有半厘米距离，雷电滋滋作响。一滴冷汗，自蒋文明额上滑落，瞳孔中的血腥气息逐渐散去，他心服口服。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还不至于心生怨气。

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