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卞业晴,此刻正面临人生最艰难的………
学习时间。
我错了,我还是太天真,以为之前不爱学习,是因为小说强制性,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真的就是单纯不爱学罢了。
“这道题还是写错了。”傅以恒用红笔在试卷上圈出了一道步骤,清俊的眉眼间一片凝重。
可能他的确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同一道题能错四次的刺头。
我机械一般的抬起头,近乎呆滞的要接过他手上的试卷再重写一次。
接过试卷、重新写、重新错,已经成为了我新的肌肉记忆。
太可恶了,明明我以前的肌肉记忆是打游戏怎么闪避、放大招、拉仇恨的。
“算了。”令我惊讶的是,傅以恒这一次并没有把试卷再递给我,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傅以恒揉了揉眉心,看向我的眼中是一片无奈,但语气依旧温和:
“你并不适合不断地重复,个性使然吧,你也许天生就不是这种条条框框的人……”
“谢谢你的夸奖。”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用来填补这些天的悲伤。
小弟们都看着这边,我只觉得这些天来,身为大姐头的威严一下丢光了。
“既然这样……换种方法吧。”傅以恒起身,将试卷放在了我的桌面上。
试卷上一片可悲的红色海洋,数量之可怖让人头晕目眩。
可尽管卷面再乱,傅以恒也能直重要点的圈出错误的步骤,在旁边写上批注。
我大为惊讶:“换一种?还能换的?!”
那我先前做那么多试卷是为了什么?!
“对。”傅以恒站在我的桌前,背对窗外洒入的一片霞光,一片绯色中,他的轮廓变得模糊。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此刻的他看起来出奇的温柔。
就好像……现在的他眼中只有我一人,能够包容我的一切,就算是现在不学无术的我。
无论是怎样的我。
在那一刻,我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瞬。
“如果卞业晴你一个人并不行,那就激发你的好胜心吧。”
我诧异地望向他,头顶缓缓打出了一个“?”
傅以恒笑的依旧很温和,也到不出任何其他心思,但我却莫名其妙的有些后背发寒。
等等。
什么叫做激发我的好胜心?
我听着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傅以恒一秒的话让我本来就不多的滤镜碎了一地:
“你的成绩,应该不会比不上九班的同学吧?我认识一个九班的同学,还算是他的半个课后家教。”
“所以?你的意思是?”
九班,全年级成绩最差的班,真正的摆烂带师聚集之地。
作为成绩最差的班,它之所以会被全年级如此熟悉,其实并不是因为成绩太烂,毕竟成绩烂的也不少。
而是在去年,有个九班同学写了个打油诗,还光明正大的贴在了校门口。
那首打油诗刚贴上去就被同学们摘抄了下来,尽管后面九班班主任气得亲自上阵把那张纸撕了下来,也依然在全年级广为流传。
同学们纷纷赞叹作者的精神状态。
那首诗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
老师上课我睡觉,校长演讲我发呆;
布置作业我乱写,填空选择猜一猜;
考试就是发病日,装病假死医务室;
上课如同青蛙湖,一到下课花果山;
毕不毕业无所谓,工地搬砖等着我;
要问我们都是谁,当然就是咱九班;
好家伙,还挺押韵。
而且这还是被传了又传、改了又改的版本,有些内容还被有爱心的同学和谐过,原作似乎更气人,有目击者爆料,九班班主任看了以后气得追了此诗作者半条街。
据说九班一个两个的精神状态都和这个作者差不多,连七彩杀马特、小猪佩奇贴纸纹身都出现了。
有人亲自在九班班主任的办公室看到过,班主任桌子底下的一大箱急速救心丸。
“我记得你放学是有时间的?”
“对……”骗也骗不过,那天在小巷里面救出他时,我还准备去打网球呢。
“那以后放学就占用你一个小时,我把他带过来,你们两个一起补。下课时间你就不用再写了。“
这么仁慈?
我挑了挑眉,事反常必有妖。
难道是我一开始把傅以恒想得太妖魔化了,他也是迫于小绯威压?
“不过。每过一周,你们两个都要进行一场考试,所有科目都考一遍。”
我寻思了一会,得出结论:
我……大概还是不会连九班的精神小伙都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