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天的雨
雨,像银灰色的粘丝,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覆盖了整个天。天空也是黑暗的,像布满蜘蛛的老房子的屋顶。天空中堆积的灰银色碎片,就像从屋顶剥落的白色粉末。
"我不要!凭什么?"大殿内很久没有传出这样的声音了。
"希盼,听话,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只有这样才能维护海梦泽与离护国的关系啊。"海梦泽宫主苦口婆心地对希盼说。
"我现在年龄也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呢爹爹,为什么不让大姐和二姐先订婚呢?"
"唉,你二姐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好,离护国可是指定了不要经常生病的公主,嫌不吉利。"
"大姐呢?"
"你大姐那边另有婚姻安排。"
"父王,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您曾经是多么在乎我们的感受,可如今您都不管我愿不愿意了……"
在现在这个对乔希盼简直像牢笼一样的地方下,一切都让希盼感到极其沉闷。门外草的颜色已经变成忧郁的黄色,地里的花儿又被雨水冲掉了鲜艳,娇嫩的水仙花低垂着头,眼里含着泪,叹息着自己不幸的遭遇。
"乔希盼!"
"宫主!"
"我……现在以海梦泽宫主身份告诉你吧,你可以选择日子推迟,但这门亲事肯定是定下了,你去和离护国王子交谈一下吧!"
"唉父王!爹爹!"
"喊也没用,为了使整个国都强大起来,希盼,你会乐意牺牲一点自己的快乐,对吗?"
"爹。"乔希盼哽咽着,"可这是您女儿的终身大事啊,呜……"
海梦泽宫主温和下来,走到乔希盼面前,给希盼擦干眼泪:
"是啊,这可是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可是爹爹真的没办法了,海梦泽的……"
"可以了。"母后走了进来。
"你父王真的迫不得已,具体事情你还太小,不知道为好,你还有充足的时间与离护国王子培养感情,我们…我们为人父母,真的很对不起你!"说着,母后的眼泪从眼角默默流下。
乔希盼听了,感觉自己十分恍惚,她抱住母后,轻轻地说:
"母后…我知道了,我…呜…会考虑的……
王后细细的绸丝被浸湿了一片。
雨渐渐停了,乔婉衫拖着黑尾裙,推门而出。她伸出手,感受着这雨后的清新。
"雨后的月海应是空蒙的吧。"乔婉衫带上了门,准备独自前往月海。
"等一下二姐姐。"乔希盼从后面拉住了乔婉衫的衣袖。
婉衫猛的一回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三妹,有什么事吗?"
"二姐姐……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那你跟我一起去月海吧。"
"月海?去那儿干嘛?"
"散散心啊。"
"走吧。"
"嗯。"
两人慢慢吞吞走向月海,乔稀盼一路心里都忐忑不安,想着该怎样与二姐说这件事。
终于到了月海。
"希盼,可以说了,我们到了。"
两人站在月海正中心,海面是多么平静啊!
"我…我真的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从何时起,稀盼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
"怎么了希盼?你得与我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乔婉衫担心的说。
"哼呜……父王和母后让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啊?谁呀………"
"呜…离护国…大王子…呜--"
乔婉衫很惊讶,
"离护国?为什么?父王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决定?"
"他们只和我说,迫不得已…呜--"
"没事啊希盼,没事儿。"
"我…我还有一件事想向你坦白,希望姐姐能帮助我。"
乔婉衫淡然地说:"你说,没事。"
"大姐的侍卫是我…杀的,对不起二姐,给你添麻烦了。"
乔婉衫抓住乔希盼的双手,激动地说:"什…么…"
"对不起…呜…"
乔婉衫松开了手,"你为了我让你的手渲染深红,值得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怕…"乔希盼说着,反正杀过那么多人了。
"不!你怕!你不怕的话是不会与我说的。"
"我……可是乔微木她不仅惹了你也惹了我,只让她的侍卫死已经很仁慈了…"
"荒谬!此事你别再提了!"
"婉衫姐…记住,我们俩永远都是最亲的。"
"别提了…"
"不是我心狠手辣,她不来就不对,生她的那个混蛋也不对!"
"闭嘴呀!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我们确实是至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