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性不改

言希存醒来听见厨房有动静，起床先去卫生间洗漱。

昨晚被他扰得后半夜才睡下，她闭眼醒神刷牙，后背被温热贴上，耳边传来顾璟一的声音，“早安。”

言希存弯腰吐泡沫，拿水漱口，然后用温水打湿脸颊，用洗面奶清洗......

待做完一系列洗漱后，才转身，她垫脚在他唇上碰了下，“早安。”

两人在洗漱间磨蹭了十几分钟才出来，言希存从房间出来桌上已经摆上早餐。

她坐下，顾璟一把面前的橙汁递给她。

早餐吃完时间尚早，言希存继续备课，顾璟一在她旁边忙自己的。

顾璟一看到她手机有未接来电，拿过递给她，“你有电话。”

言希存接过，回了过去。

言希存：“小泽？”

言泽：“在干嘛？”

言希存：“备课呢，你呢，在外面？”

言泽：“嗯，今早学校临时通知不补课，我在回家的路上。”

言希存：“哦好，家里还好吧？”

言泽：“好着呢，别担心，你呢，最近都还好吗？”

言希存：“也好的，成绩有提升吗？”

言泽：“嗯，进年级前三了。”

言希存开心，“比我厉害，回去给你带礼物。”

言泽：“不用，你什么时候回来？”

言希存算了下时间：“快了，我一月中旬左右放假，到时候直接回家。”

言泽：“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言希存：“行，先这样，我一会要出门家教了。”

言泽：“好，照顾好自己。”

挂掉电话，言希存也准备收拾出门，一旁声音响起，“一月中旬你直接回家了吗？”

言希存把书收进书包，“嗯，这次假期也不长，咱们不是一月初放假吗，我实习的工作再做两周就可以休息了，到时候直接回去，还要带我妈去体检。”

顾璟一嘴角下垂，默然跟着她起身。

——

惠清县——

花新街深巷内，狭窄的巷子两边是斑驳的水泥墙，墙上贴着印着各类大小形状不一的小广告和传单。

往上看是缠绕的电线，胡乱交织在一起，有几根因年久失修已经老化滑落在空中呈弧形。

往里走是拥挤的居民楼，巷子入口堆放着分类垃圾桶，灰色桶内垃圾已经溢出脏臭。

一楼的老人坐在窄小院子阳光处晒太阳，看到熟悉的少年，迎笑招呼，“小泽回来啦。”

言泽手里提着豆浆油条，淡笑回应，“娄奶奶早。”

老人继续笑，“早啊。”她继续说，“对了，我看见你家来客人啦，下楼的时候听见有男的声音。”

言泽闻言没多停留，大步朝楼上走去，居民楼总共十三层，五楼处于不高不低的楼层。

言泽跑到五楼有点气喘，看到家里的门开着，刚走进去看到的就是男人正轻步朝一个房间窥探。

“你他么敢进去一步试试！”

男人被强怒的声音呵斥住，正坐在沙发上的言慧闻声被吓一大跳，立即转身看向身后的丈夫，脸色瞬间难看。

言泽走进门，直直走到男人面前，看了眼言慧，眼神凌冽，“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李加英从厨房出来，看到三人站在房间门口对峙，神色慌张跑过去，挡在言泽面前，“小姑你们回去吧，那钱我们会过段时间会还的。”

男人出声，一脸强势嚣张，“每次都说还，每次你们也就还几千啊，你们欠的可是好几万！”

言泽把母亲拉到身后，宽大的身体遮住护着李加英，低头看一脸嚣张的男人，讥嘲，“你们吞了我家那笔钱也是好几万。”

看着高出一截的言泽，罗文启心里发怵，毛头小子已经长大，发怒起来一拳头力度重的出奇。

“那你们也还差我们钱，都拖了几年了，现在要过年了，必须给我们点，你们过年我们也要过年！”

言泽立即转身走进房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个信封，“这里有三千，多余没有，说好的归还期限也没到，你们再这样骚扰，我就报警。”

一旁的言慧立刻出手拿过信封，打开看了眼，又看向李加英，假意道：“嫂子，你们也别怨我们，毕竟家里老人多，容易生病，用钱的地方也多，过年了更没办法。还有，说好的明年限期，还完我们也不用大老远跑过来追债不是？”

“该给的养老钱我们有按时给，你们别......”

言泽话没说完被李加英拉住，“放心小姑，我们会按时还完的，你们也赶紧回去吧，我孩子回来了，要学习。”

言慧拿到钱没再纠缠，“放心吧，我们也不打算多待，这地方也就你们待的下去。”说完大力拉过罗文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