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幸好的幸好

顾璟一把车停下立刻摔门出去，他看到有警车，地铁口围着一群人，那一刻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他大步跑过去，喘着粗气扒开人群，依稀听到什么人渣、猥亵的字眼。

他看到言希存在女警旁边蹲着，头发凌乱，目光空洞的没什么生气。

心突然被拽的生疼。

“存存。”

言希存听到熟悉的声音，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

顾璟一来到她面前，脸色沉的可怕。

言希存看到他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落下，张开手急切抱住他，好似找到了港湾。

顾璟一把她揽入怀抱紧，手抚着她背和头安抚，唇不停地亲她的头发，安慰：“好了好了，我在这，别害怕。”

言希存所有恐惧情绪迸发，在他怀里直流泪，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顾璟一心疼地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眼神狠恶看向被扣住的畜牲，抱住她的手突然拳头紧握。

一旁没说话的女警能清晰看到男人裸露的手臂因愤怒爆出的青筋。

安抚了一会儿，顾璟一松开怀里的人，柔声说：“在这乖乖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言希存松开他，红着眼眶，脸上全是眼泪，“你要去哪？”

顾璟一没答，径直走到人前，推开在询问的警察，狠厉地揣了畜牲的胸口，不顾警察拉扯一拳一拳打下去，“你他么哪只手碰她的，她都能当你女儿了，你怎么下的去手！畜牲！”

顾璟一无处发泄的愤怒、恐惧此刻达到顶点，他推开掣肘他的人，吼了声，“滚开！”

然后继续用脚大力踢畜牲腰腹，单手揪住那畜牲的衣领，拉近，冷峻的脸上透着一丝冷笑，“你最好今天记住我的脸，我们会再见的。”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后背一阵发凉。

“顾璟一，别打架，别打了！”言希存哭着跑过来拉他，害怕他失去理智，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不停说：“不要打了，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顾璟一回神，脸上的阴鸷消散，立即抱住她埋进胸膛，不让她再看那人的脸，“对不起，不打了，吓到了吗？”

言希存只是摇头呜呜哭出声，抱紧他没说话。

——

钟月几人推开出租车门跑进警察局，正看到言希存被顾璟一抱进怀里发呆，顾璟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王馨琪发现她的帽子和围巾都不见了，她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跑到言希存面前，焦急的哭着：“存存，对不起，我应该陪你去的，对不起呜呜......”

言希存看见她们都来了，从顾璟一腿上起来，眼睛微肿，眼周仍然很红，拉住王馨琪的手安慰，“没事啊，我现在没事啦，不是好好的吗。”

钟月和张黎也上前拍她的背安慰，钟月开口，“没事吧，那个畜牲在哪，我找人弄死他。”

言希存费力扯出笑，“没事了，已经被抓到了，我等签字就行。”

一旁的顾璟一一直没说话，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牵着。

最后都处理完已是深夜，言希存没回宿舍，被顾璟一带回家，几人也都打车回去，言希存让她们到了发个消息。

两人回来一路手就没松开过，言希存说单手开车不安全，但顾璟一仍不放开。

到家手也没松，顾璟一一直不说话，言希存先开口，“我想洗个澡。”

“好，我给你拿浴巾和衣服。”

言希存进浴室，顾璟一跟着她到门口，对她说：“我就在门口，别害怕。”

“嗯。”

热水冲刷着肌肤，言希存没开排气扇，溢满浴室的水蒸气让她有微微的窒息感。

热水从头顶淋下，脑子里冲刷不掉那些画面，这一刻仍然恐惧不安。

要是没遇到行人，要是突然摔倒了，是不是就逃不掉了，她是不是一辈子就毁了。

如果真是那样，顾璟一该怎么办，妈妈和弟弟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顾璟一在门外守着，她没敢哭出声，手不停搓着被摸的那一处皮肤，红的脱皮仍感觉不到痛处。

她洗了很久，久到顾璟一喊她才停掉水，收拾好出来，顾璟一在门口抽烟，他竟然会抽烟。

顾璟一看到她突然开门，手不知所措的把烟灭掉，“你今天睡我房间，我睡客卧。”

“好。”

言希存被他带到主卧，拉开被子躺下，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言希存对他说，“你快去休息，我没事的。”

顾璟一过了好一阵才回：“好。”

深夜。

言希存突然被渴醒，想开灯去客厅接杯水喝，才睁开眼便被床边的黑影吓了一跳。

她打开床头台灯，微暗的室内，顾璟一正看着她，眼圈是红的，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