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艰难求雨

转眼已到求雪之日，众卿看着张克己能否在烈日下求得霜雪。

张克己有模有样地点燃香火，在坛上求雪，商王和其余人等坐观好戏。

过了半个时辰，商王问：“张檀，霜雪呢？”

张克己：“父王，已经求完了。”

商王继续发问：“那霜雪呢？”

张克己：“神言霜雪可求，但如今求，冬季方能降！否则影响作物收成。”

坛下哄堂大笑。

商王讥笑：“张檀，你求不成便说求不成，何必编造谎言诓骗孤？”

张克己回：“父王想处死便处死，何必大费周章让吾夏季求雪，如今吾已向神明求好，冬季方可降，父王却不信。”

商王拍案而起，说：“好！既然夏季求霜雪，冬季方可降，那你现在求雨，今日只要下雨，孤恕你一家无罪，并且日后尽可能减少活人生祭。若是连雨都求不来，就别说通神的大话了。”

看来商王今天是非让张克己向神明求来些什么不可了。

张克己看着头顶的烈日，心想：这样的天，如何能有雨呢？”

商王看都到这个时候了，榕宜还在紧紧拿着草狐不放，十分碍眼，命人把榕宜的草狐抢过来。

榕宜：“啊！不要，那是我的！”

张克己看他人上手抢榕宜的草狐，把他人掀翻在地，对商王说：“父王，吾能求雨，请不要再拿吾女的东西取乐了。”

那个被张克己掀翻在地的人爬起来，指着克己一家说：“不自量力的东西，三个将死的人，还抱团取暖呢，都等着被生祭吧。”

商王听张克己说能求雨，挥了挥手让抢草狐的人下祭坛，说：“张檀呐！你说能求雨，孤信了！别让孤失望啊！”

榕宜拿着草狐喊：“对，我阿父一定能求来雨水的！”

坛下再次传来一阵放荡不羁的笑声……

商王让人端来水果解暑。

张克己望着烈日对商王说；“父王，若今日张檀向神明求来雨水，可否放吾归家，永不再与琴恒和榕宜分离。”

商王见天毫无下雨之兆，一口答应：“可以！但你必须求来雨水，否则就要与妻女共同献祭天神。”

张克己拱手后，拿起香点燃，呢喃了几句，才把香插入香灰中。

过了一个时辰，商王说：“张檀，你求雨要求到何时？”

张克己：“父王说过今日内求来都作数。”

商王：“你和天神说了没有？”

张克己：“说了！”

商王：“看来天神不赏你脸啊。”

张克己走到琴恒和榕宜身边，说；“今日有雨无雨，我们都会团聚。”

榕宜悄悄说：“阿父，您信不信，您就是神灵，比神灵还真的神灵。”

张克己无奈摇摇头。

榕宜捧起草狐看向天空，默念着：“风雨雷电，风雨雷电……”不只张克己用自己短时间内搜罗到的民间咒语求雨，就连榕宜也只能将如此幼稚的办法用上了。

天气没有丝毫的动静，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

张克己也无心求雨，而是坐下来和妻子，女儿享受最后的时光。

商王见他们坐下，说：“张檀，雨呢？不求了？”

张克己看淡生死，十分豪爽地说：“求了，神灵说考虑一下。”

大家都以为张克己知道自己一家必死无疑，所以开始说疯话了。

榕宜捧着草狐，说：“阿父，我们很快就能团圆了。”

张克己笑着用手轻抚榕宜和琴恒的脸，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