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张檀

吃完饭后，榕宜问父母：“阿父，娘，你们会说违心的话吗？”

张克己：“今天吾在商王面前说他是神灵，不正是违心的话吗？还有你说你喜欢小的草狐，不也是违心的吗？”

榕宜：“那娘讲过违心的话吗？”

琴恒：“娘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一定是真的，娘爱郎君，爱宜儿，这是真心的。”

榕宜：“那宜儿下辈子还要做你们的孩子。”

张克己：“哪里会有下辈子呢，人只活一世，天神之说是百姓的期许而已。”

榕宜：“阿父说得不对，天上和凡间都有神灵！”

张克己：“宜儿看见了？”

榕宜：“对！”

琴恒：“宜儿在哪里看见神灵的？”

榕宜：“天上的星星就是神灵，阿父和娘就是宜儿的神灵。”

张克己：“那宜儿认为神灵会庇佑我们吗？”

“会，因为我们一家是好人，神灵一定会永远庇佑我们的，还有这只草狐也会。”榕宜指着草狐说道。

张克己把钱袋塞给琴恒说：“对了，下次你出门遇到那个老人，帮宜儿买个大的草狐，有劳夫人了。”

琴恒接过钱袋答应。

榕宜：“阿父阿娘亲一个。”

琴恒：“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榕宜又一次拍着手说：“吮一个，吮一个嘛！”

琴恒一边怨榕宜言语没有分寸，一边羞涩地看着张克己。

张克己看着榕宜说：“跟谁家的坏小孩学的？”

榕宜：“无师自通。”

张克己把榕宜抱到床上，说：“快睡吧，听话。”

榕宜盖上被子，回应了一声：“嗯。”

张克己帮她把床帘拉好，也拉着琴恒去休息了。

过些年头，商王对身边的韩励说：“孤太喜欢张克己了，有什么办法让他永远留在孤的身边吗？”

韩励：“克己父母皆离世，只要将他的妻女找个理由处决了，他就只能留在大王身边了。”

商王摇摇头：“张克己不喜逼迫，孤以为这样只会和他反目成仇。”

韩励：“让臣派人去杀了他的妻女，之后大王只需要借调查之名为他‘讨回公道’，如此一来，他必对大王感恩戴德，认为大王为他死去的妻女平反，就愿意来王宫久住了。”

商王将大袖一挥：“孤不喜兜弯子，孤是大王，是予一人！天下谁敢不从？把他的妻女抓来，就说下月是祭天的吉时。”

韩励：“大王，这样过于直接了，克己的母亲就是死于祭祀，现在又拿他的妻女作祭品，这会让他怀恨于心。”

商王：“什么都是孤说得算，由不到克己记恨，按孤说的办！”

张克己目睹妻女被抓，眼中再次浮现出以前母亲被抓的场景，对韩励说：“我要见大王！”

韩励：“放心，祭天是下个月，我们暂时不会伤害琴恒和榕宜的，带走！”

张克己：“等一下，我要和她们说几句。”

韩励：“请吧。”

张克己抱住琴恒和榕宜说：“他们会安顿好你们的，等我去见大王。一定会让你们平安出来一家团聚的。宜儿要勇敢，听到了吗？”

榕宜：“嗯，宜儿会保护好娘的。”

韩励把琴恒和榕宜带走后安顿在王宫里，好吃好喝招待着。

张克己找到商王，问：“父王，为何百里内只有吾的妻女要于下月祭天，而且吾朝有规，祖上三代若已有亲眷祭天，除非后代违背国法，否则不能再以祭天之由献祭天神。”

商王：“孤王让人卜卦，卜卦者说你全家的生辰最适合下月的祭祀大典，孤念在你是孤的义子，因此只拿你的妻女作祭品。”

张克己：“卜卦者为何人？”

商王：“问那么多做甚？”

张克己透过商王厉声的言语中看出他的心虚，于是说：“敢问父王，抓吾妻女究竟是卦象所示、苍天所指，还是父王之意？”

商王：“是孤的意思又如何？孤之意便是苍天之意！”

张克己：“请父王放过吾妻女，任何条件尽数讲来，克己皆可做到。”

商王：“孤要你永远留在孤的身边，此生与家眷永不相见。”

张克己摇头道：“将吾困居王殿，与家人永隔，有家不能归，怎会安心留在大王身侧？”

商王冷笑：“既然这样，孤就替你了却心中的牵挂，让你留在孤的身边。来人，把琴恒和榕宜带至饿兽笼，用人肉喂饿兽，下月再用饿兽献祭天神，以表孤对神灵的敬意。”

张克己：“且慢，我依您便是。”

商王：“哈哈哈，好！韩励，可以把琴恒和那个叫榕宜的女孩请回去，告诉她们，不用等克己了，克己已死。从今天起只有张檀，世上再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