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巫蚬自食其果

张克己：“你是欺吾不懂卦象吗？此卦是主吉的。”

戴施风不屑地回答：“我说是凶便是凶，神仙来了都没办法。”戴施风凑到张克己耳边说：“你当初害死我的父亲，今后关于你们的所有占卜，皆以凶结尾。”

张克己挥拳打倒戴施风，戴施风立刻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最后两个人都被带到商王面前。

商王：“克己，你是孤的义子，怎能因为卦算出来是凶就对我朝巫蚬动手？”

张克己：“因为他此卦带有私仇，大王可以让他现场卜一卦，或让宫中会卜卦的官吏重新开卦，当初就是因为先巫神官失卦，才致吾自幼被称灾童，饱受歧视和冷眼。吾不能让自家爱女一出世便重蹈吾的覆辙，请大王命人重新开卦。”

戴施风冷笑嘲讽：“我父亲也没算错，你确实克母，若不是你，你的父母如何会早逝？”戴施风讲话字字如刀子一般直捅张克己的心窝，让商王听着也有些不爽。

张克己知道商王在场不能冲动，只能吞下委屈，答：“吾母逝去是因为大王让吾母及其余几户人献祭天神，以向天神示明大商朝的诚意，保吾朝风调雨顺。而父亲是因为思念母亲心切，方才过世，并非是吾所克。”

商王：“不错。来人，开卦重算！”

商王命人叫来十个卜卦的能人，八个是朝中的，两个是民间的。

商王说：“中间分别隔一道屏风，算完卦后在原地不动，孤要亲自看卦！解释得好且与卦相通者，重赏！”

十个人对张克己的女儿卜完卦后，得出的卦有相似的，也有不相似的话。

商王问第一人说：“吉凶如何？”

第一人：“凶！”

商王看了看他案上的龟甲，说：“你说是凶，可龟甲上却呈中吉，怎么解释？”

第一人：“这……”

商王：“拉下去斩首。”

第一人被拉了出去，拉出去时还喊着，“冤枉啊……，张克己不是被以前的巫神官说克母吗？他和我住对门，克母的孩子怎么可能生出吉的孩子呀！而且方才也听现任巫神官说这女婴是凶呀！”

商王：“哈哈哈，原来是靠听不靠算呀！”

其他人面露惧色。

商王问第二人：“如何？”

第二人说：“此卦是吉卦。此女定能与父母和谐。”

商王问第三人：“凶吉？”

第三人：“回大王，是中吉卦。”

后面的人讲述皆不一致，但以中吉卦和上吉卦为主。

直到商王走到戴施风面前，看他卜出的卦是中吉卦，便问道：“你两次的卦都不同，作何解释？”

戴施风：“是凶卦，克母命！”

商王：“可你的卦上显示乃是中吉。”

戴施风：“孩子刚降生时和现在隔了近两个时辰，应以刚降生时卜的卦为准。”

商王大怒：“那你方才怎么不说？分明是抱有侥幸，而且孤听过以生辰开卦的，还没听闻隔多少时辰会导致两次卦象不一致的。”

戴施风无言以对。

商王对张克己说：“记得孤给过你一把刀吗？拿这把刀杀了戴施风，此事就过去了。”

张克己：“大王，克己以为巫神官罪不至死。”

商王：“没杀过人吧，但孤的义子，必须勇猛！”商王抽出另一把刀给克己，说：“杀了戴施风，否则我只能杀了其他人。”

戴施风脸上看似平静，可是手和腿却不自主地发抖……

张克己：“大王，今天是吾女降生之日，见血光恐怕……”

商王：“那你认为新巫神的卦准吗？孤不喜懦弱得连人都不敢杀的义子。”

张克己接过剑，剑刃虽指着戴施风，却迟迟没有动手。

这时，商王趁克己犹豫之际，从克己身后握住他的手用力向戴施风捅去，又一次用力按住张克己的手将剑拔出……

戴施风瞬间倒下，血从胸部涌出……

商王轻蔑一笑，说：“拖下去，就说戴施风误卦，在王宫外随便找个地埋了！克己，跪下谢恩吧！”

克己跪下谢商王。

归家后，张克己快步走到索琴恒床边，索琴恒见自己的郎君回来，才松了口气。

张克己为琴恒盖好被子，说：“夫人辛苦了，我们有女儿了。”

琴恒：“郎君，我以为你不喜欢女儿，从未敢问。”

张克己：“夫人生下什么，吾便疼什么。”

索琴恒笑着看张克己，握住他的手说：“此生有郎君，幸哉。”

张克己看着琴恒和女儿，满眼都是欢喜与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