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沧琛公主
“回禀公主,这是说,沧海桑田,璨玉其中!”
端着‘沧琛’的小宫女解释道。
“哎?怎么回事,这内务府的质量怎么突然变好了,之前哀家瞧着给那些妃子取封号的牌子,可没这般用心。”
太后听着小宫女的解释,给出了自己的疑问,穆隐也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说不上来。
“自然是因着太后太心疼公主了,单单只说公主又这般美丽智慧,于冬日宴大放异彩,那些妃嫔万万是比不上的!”
芝姑姑笑着回复道,不愧是伺候太后披荆斩棘的老人,知道怎么样回答能让主子宽心,只是穆隐还是隐约的觉得,这个封号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隐儿,你可钟意这个封号?”
太后的一句话,将发呆的穆隐拉回了现实。
“嗯,臣女都可以。”
“嗯好,那就取‘沧琛’二字吧,让内务府的下去好好准备,一应赏赐记到公主名下,不可挪移,自公主明日回府之时,赏赐的东西都要准备好,随公主一起回府!”
“是!”
一行人应着口谕,迈着轻柔的步子走了出去。
太后再次回握住穆隐的手,一双眼睛满是眼泪“你昏迷的时候,哀家已经让太医给你把过脉了,说你是气血亏损太严重,又加上昨日的冷风,才导致你晕倒的,昨日哀家知道怎么回事,这气血不足?”
太后皱着眉头看向穆隐,穆隐赶紧低下头“回太后,因为 因为隐儿吃不饱。”穆隐的睫毛低垂,没去看太后的眼睛,显得自己有些害怕。
“吃不饱?怎么,他们敢苛待你?”
穆隐闻言,猛的抬头看向太后,手中的力量有些紧,不知道是不是旁边的火炉烧的太过旺盛,她的手心也略微出了一些汗,两只眼睛乱转着,像是在回避着什么。
“不要怕,你只管说,哀家替你做主!”
太后也回应了穆隐紧握的双手。
“不,不不,是隐儿的过错,隐儿不该因为三言两语就误会姐姐,然后心生嫉妒推姐姐落了湖。”
穆隐猛的放开太后的手,突然抓着头发犹如梦魇了一样的哭着念叨着“不,不对,隐儿根本就没有推她,没有推她,是莲儿姐姐自己跳下去的,不是我推的,大伯母错怪我了,伯母错怪我了。”
“那个山上好冷,好冷的,我每天都吃不饱,每次都捡他们剩下的东西吃,还有,还有那些人往我的怀里塞野狸猫,他们说,他们说要让野狸猫把我的心肝儿掏空,把我的肠子掏出来喂鱼。”
穆隐边说着边哆哆嗦嗦的解开衣服,只是这衣服太过繁琐,急得穆隐双手抓着胸口猛的一撕。
少女的一片春光并未见到,反而是一道又一道的猫爪抓痕,有的结疤,有的还有脓包,深浅交错,触目惊心,好像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将士的伤痕,一般人看见了,必然会一阵恶心。
“他们,他们想要强暴我,我害怕,我就逃了出去,可是他们把我抓住了,把我的头按在了水里,我感觉我都要死了,我真的感觉我死了,可是后来我醒了,他们又说,又说要把我投井,我害怕,我害怕!”
穆隐说着就对着伤口疯狂的挠了起来,长长的直接嵌入血肉,分不清是血还是肉,脓血说着疤痕流了下来,一片狰狞。
“隐儿,隐儿别怕,别怕别怕,我在,我在呢,以后不会有事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你!”
太后一把按住了穆隐乱抓的双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轻柔的声音极度安慰着,可年华老去的眸子却散发出了一阵嗜血的寒冷,随即她凤眼一抬,芝姑姑也识事的连忙走了出去。
怀中的身体在嚎啕大哭之后,不辞疲倦的睡了过去,她将少女轻轻放下,然后为少女合上撕裂的衣服,又将被子严丝合缝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穆隐的眉头紧皱,眼角还留着未干的泪水。
太后只觉得无尽的心疼。
“怎么样?她可有事?”
“回禀太后,公主是因为气血不足加上受凉惊吓,出现的虚症和暂时的疯癫,待微臣给公主开几服药吃下去,即可见效!”
“惊吓?”
“是的太后,刚刚微臣把脉发现,这惊吓不像是刚刚发生的,因为公主气脉非常不稳,而且心中隐隐有淤堵,这必然得是长期的忧虑害怕所致,并非一朝一夕,微臣算着,至少要有三年之久了!”
身着暗凰凤袍的女人闻言,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头上的一只凤凰于飞的琉璃簪,原本焦急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将军府!”
……
烛光摇曳在窗户上,烛线剪了又剪。
“王爷昨日何时走的?”
暗紫色的宫袍垂下凳脚,大红色的牡丹跃然在袖口,用金丝细细勾勒了出来,只看背影便觉得华贵无比。
“回太后,萧亲王是今天一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