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猎物

“你是我的猎物。”

这句话，便是红莲刚才在他耳畔说的话。

换做他人，或许会觉得是挑逗，是诱惑，是情趣，可是吴鸥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红莲杀害那个男人的场面，吴鸥看得真真切切。

绑在铁床上的，才是猎物！

一时间，吴鸥完全慌神了。

他想不出任何应对的方法，报警吗？可自己是一个精神病，有谁会相信自己？到时候红莲倒打一耙，自己是不是会被关进疯人院。

出钱雇保镖？

可什么样的保镖，能够打得过红莲？

那女的，根本不是人。

吴鸥此刻一头雾水，完全就是一只迷路的苍蝇，对手有些什么底牌，有什么弱点，他完全不清楚，再去读取红莲的记忆？那不是找死吗？

吴鸥需要更多的信息，既然红莲不行，那便找那个被烧成焦炭的人。

“吴鸥，你不要太过分！”陆小然哭着喊道，在看见吴鸥满脸鲜血的狼狈模样后，本来想挣脱的手，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将吴鸥重新扶到了床上，“帮你什么？”

“把你的一卡通借给我。”吴鸥急忙道。

“你要我的一卡通干什么？”陆小然不理解。

一卡通除了党委办公室，还有某几个特别的地方不能去之外，几乎能够去医院的任何区域，是属于医生的特权，吴鸥要一卡通干嘛？

“吴鸥，是那个女人让你找我要的吗？她想去重症监护室看他家属是吗？她进不去，就来找你，你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是吗？吴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泡妞的工具吗？”

“不是，我和那女的根本就不认识，她就是一个疯子。”

“你当我傻吗？你们都亲在一起了！”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你说，你要我的一卡通干什么！”

“小然，事态紧急，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后天，不，明天，明天有时间，我一定和你解释。”吴鸥大声呛咳了起来，血沫子吐了一手。

陆小然张口本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声音传出。

盯着吴鸥的眼睛看了半晌后，陆小然还是心软了，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一卡通。

“明天，你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还有，看病的事情，你得听我的！”

“好。”吴鸥郑重点头。

陆小然将一卡通塞到了吴鸥的手里。

“谢谢。”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联系住院。”

“我不住院。”

“你必须住院！”

“好，那我等你。”

……

见陆小然离开后，吴鸥将药拿了过来，不停地从胶囊填充板上抠药丸下来，直到药丸堆满了他的掌心，足足六次剂量，吴鸥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掌心中如同小山一般堆叠的药丸，吴鸥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头一仰，一股脑全部吃进了嘴里，抓去陆小然的水杯，牛饮了几口水后，全部吞进了腹中。

吴鸥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厕所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后，用陆小然的一卡通，刷开了医生休息区域的房门。

急诊科的医生本就杂乱，全院的每个科室的每个医生，几乎都会来急诊科。

吴鸥完全不担心自己暴露，走进休息区，吴鸥在那满墙的白大褂里，挑选了一件和自己体型相仿的，摘掉了上面的工作牌后，穿在了自己身上。

“重症监护室。”

吴鸥呢喃了一句，随后穿着白大褂，离开了急诊科，几经辗转后，吴鸥来到了住院部的重症监护室外。

“叮，识别成功，请进。”

吴鸥刷开大门后，在入口处戴好帽子，套上鞋套。

他没有来过重症监护室，但是在陆小然的记忆中，吴鸥见过很多次，戴帽子，套鞋套，是进入重症监护室的基本常识。

循着陆小然的记忆画面，吴鸥找到了护士站，护士站背面的墙上，是远程心电的显示屏，实时记录着每一个病人的心电图谱。

吴鸥看了一下护士的胸牌，随后问道：“张老师，刚刚急诊科收上来的那个重度烧伤的病人在几床？”

专注于电脑的主班护士头都没抬，伸出右手指向过道的尽头，“里面，B区23床。”

“谢谢。”

吴鸥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监护室的里的病房，房门和墙都是有透明的玻璃制成，一间房就一到两张床，作为川宁市的一流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收治的病人，几乎都只剩一口气吊着。

身上接着数不清的管道，显示仪上的生命体征，便是他们活着的唯一证据。

来到病房外，根本不需要辨认，吴鸥便知道自己找对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贴满了纱布和绷带，裸露在外的肌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