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扮猪吃老虎还是真小猪

忙碌了大半夜的许师傅到底还是白忙活了一场，正准备躺回沙发，却听见叮铃铛啷一阵声响，林书意起床了。

“姐姐，睡得好吗？”许如愿看看墙上刚过五点半的时钟，不由得感叹：“不得不说你们干老师这一行的都是劳模啊！一天天早出晚归的，全靠拿命熬吧？”

“嗯，难得有一夜是清静的，一夜没醒呢！”林书意对着镜子梳着头发，随口接道，“不当班主任的话会相对轻松一些，班主任毕竟算半个家长了，得负起责任呀！”

许如愿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从我成鬼之后还没照过镜子嘞！诶？我长得还怪好看的嘞！”许如愿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快夸夸我！是我把它们全都打跑了哦！”

“嗯，小许同学是个厉害的小美女。谢谢小许同学。”林书意认真附和着，从蒸笼里拿出热好的早饭，“准备走喽，小许同学。”

“嘿嘿，好嘞！许如愿屁颠儿屁颠儿跟上。

［尊敬的客户：您好！系统已检测到您完成了好鬼好事“解决林书意困扰”，判定好人积分5分，随后5分积分将记录到您的名下，请注意查收！］

学校离得不算太远，许如愿还在回味刚刚挂在车顶的天线上时被微风穿过身体的轻抚感，林书意就已经在学校的车库里停好车了。

还差十五分钟才到林书意给学生们迟到时间，教室里已经几乎坐满了。许如愿不敢在教室里随意晃荡，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林书意面前的讲台上，挨个儿打量着嗷嗷背书学生们。

嗯，这个小孩长挺帅。啊，这个怎么在唱歌？哦，好甜一个小姑娘！

许如愿一个个审过去，视线停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女孩子身上。

既没有认真背书，也没有困得直点头，既没有兴奋地跟同桌聊最近的日常，也没有自娱自乐地唱歌或者在书里夹一本小说。

她只是很认真地在走神，时不时打个寒颤，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死气沉沉。

她这是也被鬼缠上了？

许如愿朝小姑娘四周仔细闻了闻，也没鬼的味儿啊？不对劲儿，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儿。

不等许如愿想明白，下课铃先响了，林书意简单收拾好东西：“同学们。下课休息一下，记得提前准备好下节课的课本哦！”

林书意走出教室戴上耳机，许如愿赶紧跟上，凑在她没戴耳机的耳朵边说：“书意姐，第三排从右往左第二个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啊？”

“第三排第二个，我想想，”林书意装作接电话，微微皱眉思考着，“你说的大概是赵芷希吧？就是那个挺普通的小姑娘。怎么了吗？”

“感觉她的状态挺不对的。”

“我也注意到了，我找她聊过几次，她什么也不愿意说。也跟她父母沟通，也都没什么问题。

“我也理解，学生对老师很难做到毫无保留的沟通，我能做的就是多找她聊聊，尽可能了解她的情况。最近我怀孕再加上我先生的事情，也没找她聊天，是我疏忽了。”林书意有些自责。

“能注意到她的情绪而且主动找她聊天已经很不错了，最近事儿这么多，你已经很辛苦了，不用自责。”许如愿安慰道，“交给我吧，我来找找原因。”

“好，我今天也找她聊聊。”

“那这几天我就先跟着赵芷希了，正好帮你把那些鬼解决掉了，我也能放心一些。”

“嗯！你记得注意安全。”

许如愿跟了赵芷希大半天，赵芷希的一切都毫无异样。

直到林书意借着晚自习的时间找到赵芷希进行了第n次毫无营养的对话，许如愿都快怀疑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出现了失误的时候，一个女生伸手拦住了低着头刚走出办公室没几步的赵芷希。

“哟？希姐？老师挺喜欢你啊？”

赵芷希抬头瞟了对面女生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没、没有的，张琳姐。”

许如愿眉头逐渐拧在一起：这小丫头是扮猪吃老虎表面老实实则头头，还是真是个小猪被人校园霸凌了啊？

“我可当不起你叫我姐，”张琳面露几分讽刺，一把扯过赵芷希，手上的力道不容她拒绝，“聊聊呗希姐。”

赵芷希不敢吭声，被拖着走到了艺术楼的空教室。还没进去，一股烟味儿就从门缝里挤出来。

“咳咳，咳，呼……”赵芷希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许如愿也被熏得不行，连连在鼻子边扇风。看看受不了烟味儿的赵芷希，她刚刚的疑问大概是有了答案。

是校园霸凌。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许如愿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扬扬脑袋，咱也是劳模！

就这咳嗽两声的功夫，门被打开了。

“哎呀，怎么忘了咱们希姐不能闻烟味儿了！是我们的错，希姐大人大量可别找人堵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