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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硬币的,麻瓜会用什么来通讯呢,不是信,比信更快速的那种,对,叫电话。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认为这本书够不上禁书的标准,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宾斯也对《黑魔法史》归入禁书区极为不满,“这本书写得很好,是很好的史料学材料。但你不能对魔法部的态度如此轻蔑,你还年轻……”身边年轻人刚才的冷哼使他诲人不倦的心又熊熊燃烧。
是的,电话,斯内普想起来哈利·波特早上说的话。他说什么来着,“库兰先生经常打电话给我姨妈。”真令人发笑。看来传说中的救世主的脑子里已经被填满了麻瓜信息,他没救了。
“宾斯教授,呃,斯内普教授,你们整理好了吗?”那位赫奇帕奇姑娘提着一盏灯走了过来,“这里有些冷。”她声音略微打颤,明显这是她第一次走入禁书区。
“好姑娘,别害怕,西弗勒斯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对吧。”宾斯教授安慰道,“你能为我们准备一些热茶吗,我喝不了,但我想你们需要喝点。”
“好的,柠檬红茶可以吗?”女孩认真地问。
“当然。”
“我就不了。”
宾斯教授与斯内普教授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这很合理,图书馆新任管理员想,她也并不是很敢与魔药教授一起喝茶。
夜里适合喝茶。起码今夜似乎必须喝茶。
学校里没喝的茶在女贞路4号又被端上了桌,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就是他今早刚坐过的那个,审视客厅。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在离开这里之前使用了清理一新,然而现在客厅的情况更糟糕了。
佩妮根据现实反向推理,得出了今天水星正在逆行的结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假如她能够做另一个选择都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如果她没有代替丽塔去参加那个培训,如果她给哈利·波特买了那个甜甜圈,如果她没有回去找他,如果她没有把他和那只狗带回家……那现在她的客厅一定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怀特太太是在库兰先生到来之后才停止哭泣的,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她才收回了尖叫,在此之前她一直在与那只狗对骂,而哈利则在他们的叫嚷中大哭。他大概以为自己正在面对生离死别,支持怀特太太就等于得把那条狗杀了埋了,而靠近那条狗就会让怀特太太叫破喉咙以至于被送去另一个世界。佩妮的调停被淹没在混乱中。
感恩库兰先生,他的到来不仅让怀特太太镇定了下来,也让那条狗转移了注意力。
西里斯·布莱克紧盯着这个闯入哈利家的男人,他停下吼叫是因为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与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截然不同的威胁。这个男人明显是个巫师,而且不出意外他在身上动了些手脚。作为犬类,暂时的犬类,布莱克能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
他龇了龇牙以表示这个男人有问题,然而身边两个愚蠢的麻瓜全然没有察觉,她们竟然还给这个男人倒了杯茶!梅林啊,哈利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危险中,他无法想象。他必须赶紧、立刻、马上将哈利带走,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这条大黑狗向仍坐在地上流眼泪的哈利跑去,他坚信哈利会愿意和他一起走的,即使他现在是一条狗。但哈利是与众不同的,他一定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像今天在街上一样。
自从越狱之后西里斯·布莱克一直过着世俗意义上流浪的生活,他的魔杖被缴械了,即便他不变换阿尼玛格斯形态,也不能被称为完整的巫师了,这令他十分痛苦,因此他更愿意以黑犬的形态存在。他去了许多地方,从哈利的出生地到波特与伊万斯家,这很累,但没有比希望一次次落空更绝望的事了。他好像真的从心理上成为了一个流浪者,很难再找到他与世界的联系。
可是就在今天,在这个被梅林眷顾的日子,他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哭喊的小孩。
无论是在魔法界还是麻瓜世界都不缺在街上放声大哭的小孩,就算有魔法,也没人能让这些神奇生物闭嘴。比起安抚,恐吓才是最好的令人噤声的方式,这一点作为曾经的“劫道者”,布莱克深以为然,因此为了自己饥肠辘辘时的良好休息,他准备无心地令对方“安静”下来。他大摇大摆地从那孩子的身边走过,并用黑色的尾巴拍了拍他的书包。
哭声确实停了下来,但他的脑袋上也覆上了一只胖乎乎的手,他甩了甩头想躲开,却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绿色眼睛。就是那样的、绿色的眼睛,配上那样的、棕色的头发,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当,今天或许就是金星穿过太阳盘的时间节点。
他将后颈绒毛里藏着的所有钱都给了哈利,在此之前他准备攒着这些钱去买一张火车票,一张麻瓜的车票,去向更远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需要的只是让哈利快乐而已,作为哈利的教父,而不是一个没有姓名的流浪汉或一条没有家人的流浪狗。
布莱克的神经大条并非流浪之后才有,早在学生时期他就对一些事情不怎么敏感,波特和他差不多,劫道者中后来的卢平要好一些,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