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位年纪看起来有些打40岁左右的妇人,见苏白不卑不亢的模样身手便要教训。被秦淮商一个眼神给制止了,熄了声一样在旁边站着不在揣测主人意。
“你这茶倒是宫里头今年的新茶。”
郡主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竟真像在品茶一般。当今天子需要一位眼线,便从宗亲里挑选,不仅要好摆布还要同本家有嫌隙防止到头来给别人做嫁衣。
她本是一位不受宠庶女被当时的新皇后教养了几年,后被天子封为郡主下嫁给顾元清。才过了几年真正人过的日子。
虽年纪也不大,但也比寻常宗亲女经历的多。知道天子把她当棋子,而本家亲父亲根本看她又如弃子。
“......”
苏白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此人这做派是来找茬的无疑。这话语却是真像是在夸她的人,也夸她的茶,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
“哎...怪只怪你这样的身份,又做了这样子的蠢事。我只能将你打死了。”
郡主见苏白不哭不闹也不害怕,心里腾然像是看到了那个初入将军府的自己。
并非她不能容人,毕竟将军府也有其他女人。顾元清怎么会真的被女人所牵绕呢,即便有也不该是她。
秦淮商的模样让她第一眼就想起了那副挂在顾元清书房的画,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留。那是顾元清继母秦莫的画像。
就算秦淮商不是歌姬舞姬出身,她也不会容她。她这副模样只怕日后会给顾元清带来多少闲言碎语。
“还请郡主明示,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郡主亲自上门来责罚。”
苏白当然知道是发生了事情,负责堂堂郡主怎会为了女人的拈酸吃醋真的委身来这里就为了打死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就算夫妻情深,她不顾脸面非要这样做,若是别人她信。
而眼前这位郡主她不信,因为此人可是皇上放在将军府的眼线。没有过人之处,如何从宗亲里众多女子脱引而出的?
“你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吗?元清待你不薄,你庄子上的人屡次和外人通信。你里应外合让他下狱,如今可满意了?”
“我没有!”
仿佛是条件反射般的,苏白直接反驳的出口了。在看到郡主一脸了然也不愤然的摸样后,才陡然明白了些什么。
郡主的脸色无常的看着苏白,厚重的妆容遮盖的是眼下的青黑。她身边的陪嫁都是从皇后宫里带的,很多时候她自己都身不由己。
可是在将军府的这几年纵使顾元清从未信过她,她也没有真正害过他。在将军府的这几年,是她最开心的几年。她愿意为了他,为他安定后院,让他无后顾之忧。力所能及的除掉打压别人的眼线。
“郡主,您忘了。”
方才那位逾越的嬷嬷,又从一旁站了出来。小心的提醒着高位上的女人。
“将军府是你做主还是本宫做主?”
“老奴不敢。”
“还不将此女拖出去打死。”
几位年长的将苏白直接按在地上,上了一位小斯拿着木杖就狠狠的朝着苏白的背部打了过去。
郡主冷眼看着地上受刑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她要她死。她死了秦世一脉没人了,天子不会在惦记秦家密宝。而她也会被天子弃掉,没有每月的解药,恐怕就这几天也要去了。
连日来为顾元清的奔波,已经让精疲力竭的人,消瘦了一圈。
让苏白承受这冤,还有一个原因。秦淮商一死就打草惊蛇了,她已经知晓了谁做的事情。处理掉之后,这件事便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了。
多多少少顾元清会恨秦家女子些吧。
苏白忍着几杖后,只觉得鼻子里一股热血留了出来。便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回郡主,没气了。”
连着七八杖下去,原本唇红眉目如画的女人已经五官出血断了气。
“裹上草席,丢了吧。”
“是”
月娘看了眼郡主身边的嬷嬷,赶紧应了下来。
郡主假装没有看到月娘的神色,起身又带着一群奴仆离开了这精致的院落,那方才的嬷嬷悄悄去探了气果然是了无声息,死了个透彻
“嬷嬷,如今姑娘死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你怕什么,就是死也还轮不到你。”
年老的妇人原本就有些心慌,没想到郡主敢明面上如此违逆宫里的意思。只得踹了一脚缠着她的月娘,匆匆去追郡主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月娘哆哆嗦嗦的看着那具尸首,筹措不敢上前。然后她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原本死透眼神紧闭的女子竟然爬了起来。
“鬼...鬼...”
苏白捂着嘴,从腹内吐出大口大口鲜血,等半响才止住后。就发现了一旁已经受惊过度到几乎失声的月娘,看来秦淮商这具身子是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