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无妨,想来是照顾他的婆子不周到。小孩子哪里懂这些,便处罚他身边的人吧。你可以为你亲生母亲守孝,只是这衣衫你便换下吧。”
“你凭什么动我身边的人?”
一直隐忍的顾元清,听到要罚他的嬷嬷,终究是冷漠在也挂不住。气愤无可奈何的模样,小脸气的通红。
哟,小兽终于忍不住露出还没成熟的爪牙了?这么一点就受不了,果然是个孩子。苏白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几口。若真是他身边的人让他如此,怕真是要罚这样蠢仆了。
“今日我便教你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苏白放下茶盏的时候,外面依然响起了带顾元清的奶妈哭喊声。
“你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
顾元清恶狠狠的看着苏白,那眼神透着绝望的恨意。他母亲是太师嫡女,自幼也是众人前呼后拥金尊玉贵的养着。没经过什么大事,如今这般光景就像是蒙了尘的玉石。心气又高,只想和苏白拼个鱼死网破一般。苏白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日后怕是不好做呀。
原你以后知晓难处吧。
“请吧。”
秦莫对着红衣使了眼色,红衣明了。旁边带着顾元清来的那个副手,在看了一出戏后。经过红衣的提醒,对着苏白行过礼便离开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拿套小公子的衣服来。”
“是”
众人皆是下去,秦莫咳嗽了几声,无视者孩子眼里的恨意,淡淡的起身。这孩子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以后莫要让人在拿住把柄了。这世上明明有很多法子,你偏生要用这么蠢笨的办法。怪谁?”
顾元清看着离去的秦莫,那抹青色衣衫的身影,带着几分病态的美丽。院子里的人都说秦莫生的虎背熊腰,是个粗俗的女人。
就算她长的如何貌美,终究也都是她害死了我娘。
我绝对不能让她在害死我。
无论这个女人多恶毒,说的总是没错的。这世上对付一个人,有千万种法子。便是韬光养晦,或是来日方长。
苏白听着红衣说顾元清换好了干净的衣衫,是否在看看有无不妥。苏白只是挥挥手表示不用。毕竟一开始目的就达到了,没必要步步紧逼。
一身卸甲素衣的顾烨才从北大营回来,便听手下的副将说了今日的事情。从怀中拿出一根檀木盒装好的红宝石金步摇交给一旁的一等女掌事。
“给夫人送去吧。”
“是”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时,副将本欲要说的话,半点都不曾在多说。将军你可是答应了白夫人只让少爷做个闲散的富贵闲人。如今你竟要食言了吗。
“我不想听。我累了,你还不下去。”
“即便大将军您不想听,末将依旧有一句话要说。您子嗣众多,未必没有不能继承您位置的公子。”
“你真是糊涂呀。下去领二十军棍,以后再提不必再来见我。”
年轻的副将脸色有些激动,仍然只是拱了拱手,带着一股子气离开了。
顾烨坐了下来,心中郁结。连日来的压抑,尽速化作了纵酒。几荀下来有些醉意,对着孤独熟悉的房内说起了醉话来。
“白柔你泉下有知,莫怪我食言。这世上没有实权,哪里能依靠别人来做什么富贵闲人。我知你经历了当年的纷争,可你我生在这样的门庭里,谁能挣脱一二呢。”
顾烨那一辈原本也是有七八个兄弟的,不算为国捐躯的,便是死于暗斗的都不在少数。顾家的培养子嗣的手法虽略血腥,不可否认,成效也很高。
他自己就是庶子成了点在的一等公爵大将军。
顾元清原跟来的人,还是在他院子里伺候。这新院子离苏白很近,比起从前的院子虽差些,也是清静。所用的器皿也是上好的。只是第一次请安便被给了个下马威,恐怕整个将军府都传遍了。日后无人撑腰,怕是......
“若姐姐,嬷嬷如何了。”
“不过是十来个板子,郎中看了,上了药。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少爷不必挂心。事如今不必从前,以后行事,切莫在这样硬碰硬了。”
“我不过是想看看父亲的想法,如今也是不能指望了。”
“少爷,快些换上衣衫吧。”
阿若拿出一套红锦缎垫针秀金丝缀的衣衫来,旁边放的是小小的夜明珠点缀的金冠。还有各样配饰玉佩穗子等。都是些以前的穿戴。
“这些好的放起来吧,穿些寻常的。”
阿若本想说,想着也是。在这样穿岂不是招摇过市。寻了半天,找了套锦锻金边的蓝色衫。门外一位年纪轻的姑娘,咚咚的跑了进来传话。
“金华轩的那边传来话儿了,公子不适,就免了这三日的请安。只是学业让公子不可怠慢。”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