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传言

“前些日子，少和药铺的老头跟我说，我快要死了，你说可不可笑……”事情娓娓道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我磕着毛嗑，一粒一粒的浸入嘴中。

城楼上的人，已近黄昏，那是一个住在城东的老头，平日里，我对他还算客气，有时一身正气的剥夺他的尊严。他那张尖细的脸，布满了痕迹，有人说，他年轻时是个混子，跟人打架瘸了腿，确实，自见他第一眼起，那黑不溜秋的木杈就一直陪着他。

还有人说，和卓之战那几年，去当兵，回来时带的各种礼品，全撒在家门外了，你问为啥？回来见朝思暮想的媳妇在偷汉子，你得啥个样吗？逃到盐城，至于为啥没人抓他，要有通缉，早赚一笔了……

老头跳下去了，不，准确来说是被命，活活掐死的，从一个满怀报国之心的青年，渐渐呼吸弱了，变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乞丐，上天真是恶趣味，给了希望，就让你死，所以我在他身上悟出一个道理：既然得到希望会死，那就断绝获得希望的能力，自此我开始寡淡无语，身边的朋友渐渐进入慢性死亡，我孤独的听着他们的心跳声，好近，好近……

“你听说了吗，城东的老头，跳城自杀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我在坟地旁抽泣：“爹……爹……”

……

安叩

——

幸存的人苟活与世上观其不幸者，欲作悲状。

遗憾，从此跃游于颅中。

末日，友泣此何其不幸。

不曾想，这本是世间万物所都不想见到的事情。

“突然还想回到那天夕阳之下，感受一下那落日余晖所带来的余热。”

“得知自己失落的想起那夜，仅悲叹人的一生遗憾布满。”

可是，他不会希望每个记得他的人这样想，这其中有他的家人亲人爱人，也有从未谋面却相识至久的朋友。

他们的一生都没有相遇，却不尽然是没可能会因此假情的。

或许某天会因为某些事情而不再联系，那么那段日子就是他存在的证明。

把每次聊天当做最后的告别，想起来那许也是个完美的道别吧。

珍惜那些人，别再丢弃了。

希望你最后感受到的不是惨白的冰冷，而是希冀的光辉。

我还记得他，你也别忘了。

……

阿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他喜欢乳液。

阿兰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她喜欢被看。

阿强与阿兰是邻居，这实在巧合。

他是个变态，在她不在家时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安置了针孔摄像头。

她是个变态，明知道他偷窥的情况下还特意对着摄像头脱光衣物。

一天天过去，阿强饥渴难耐。

一天天过去，阿兰欲火难耐。

这天夜里，阿强偷偷潜入阿兰的床底，准备在夜晚实施犯罪。

这天夜里，阿兰睡下了，她感觉房间里有除自己外的呼吸声。

惊呼一声，他扑倒她。

尖叫传来，她失去了。

乳液不断外流，阿强疯一般的吮吸。

兽性不断外散，阿兰死一般的僵直。

摸索着，解开，

擦抹着，进入。

阿兰死了，可还温热。

阿强尚存，可却冷冰。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特殊癖好，

这只是人渣兽性大发的夜晚。

乳液还在涌流着，

阿强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