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我欢喜让我忧

小真气得跑到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她从小就是很听父母话的乖乖女，不忍心让父母伤心、难过，可这次父母好无理，却又像句句都说的是事实……水生对她而言也犹如再生父母，她好为难，一整天都很郁闷，晚上刚好是早就通知了的周末部门团建，她只有把眼泪憋回去来到订好的那个酒店和大家汇合，那家的菜品很不错，大家吃得很开心，气氛也很好，她看到耍宝的王观和艾玥简直就是最佳的气氛担当拍档，他们那些搞怪，调侃她都不会，尽管王观几次把焦点引到她身上，给她送花送礼物，她明白她必须融进去，如果坚持自我就会被边缘化，这对她的工作很不利，她站起来为大家唱了一首歌，大家巴巴掌拍得很走心，幸好这点她比较擅长，也算蒙混过去了，但她内心和王观还是产生了距离感……

大家吃好玩好离开酒店准备回家的时候遇到了王观妈妈，当王观妈妈知道都是儿子同事的时候，非常热情，又请大家吃甜品，自来熟的艾玥更不用说了，阿姨阿姨叫得那个甜，见缝插针夸王观妈妈显年轻，气质优雅，衣品审美高级……小真心里佩服艾玥会来事，她的彩虹屁并不显油腻，不显谄媚，显得很真诚很自然，这些都是一种能力，自己不具备的能力，所以有钱人家的孩子并不是只知道败家，人家会的可多了，生存能力，创造能力，和谐能力不一定会输给穷人家的孩子。可以说整个过程王观妈妈都没怎么注意到她，虽然王观一直在她旁边，王观妈妈表现出的对艾玥的喜欢和偏爱很明显很直白，小真心里把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得出结论：王观妈妈的出现不是偶遇，是有意而为之，是专门来表达她的态度的，如果不是这样，至少有人在撮合艾玥和王观，是艾玥找人撮合？还是王观背后的人告诉王观妈妈的？她一时判断不了，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和王观的事自己父母不同意，王观妈妈也不同意，小真心情低落极了，为啥自己想拥有一点点幸福那么难，不是男朋友不喜欢自己就是男朋友的家庭不接纳自己。还有自己的父母，肯定得不到王观家的尊重，小真很心痛父母，一想到父母要受冷落，她更加难过，宁可苦自己，父母风烛残年，如果受了啥委屈，自己将内疚一生。

小真坐在角落里默默而机械的吃着甜品，心里打定主意再不给王观一点希望，所以当大家吃好起身和王妈妈告别时她也礼貌地道了谢趁乱从人堆里钻出去破天荒打了个车就回学校了，她关掉手机，跑回寝室倒头就睡。然而，闭上眼睛就是王观，她心头堵得慌，她跟王妈妈告别的时候王妈妈正缠着她儿子要求他送艾玥回去，那王观现在应该是和艾玥在一起，小真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真的七窍都要冒烟了，又找不到让她生气的那个目标，越躺越想发狂，她又坐起来穿戴好从学校后门出去一直走一直走，她此刻啥都不怕，啥歹徒，劫匪，来吧，要啥给啥，上一次暴走还是前男友离开的时候，小真想到这里心情好了一点，今天的自己怎么都比当年境况好，前男友离开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活不了喽，要死！非死不可！才两年，自己不是已经完全淡忘了活得更精彩吗？所以，痛苦是暂时的，只要自己坚持住就是胜利！

终于她累得走不动了，眼皮开始打架想睡觉，她直接找个路边公交站就坐在那里休息了好久，整晚上没碰见几个人，碰见了也是隔得远远的，真的是想吵架都找不到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歇够了她才起身慢慢溜达回学校，凌晨五点了，给保安大爷说自己坐的车才到，大爷就放她进去了，凌晨五点的校园已经有不少同学了，晨练的，背书的……小真觉得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放松的状态真舒服，她一边感受清新的空气带来的愉悦感一边观察同学们，觉得自己挺幸福，能够上大学，让该死的前男友见鬼去吧，上个大学以为了不起，我胡小真上的不是大学是小学？

正因为上了大学她也对前男友的离开释怀了，那感觉真的不一样啊，似乎跟过去的生活慢慢裂开一个鸿沟，曾经的人和事就像那一张旧船票，无法登上今天的客船。

在快到宿舍的时候，王观从树后走了出来，也不说话，也不看她，就是拦着她，小真也不说话，扭头就走，无论她朝哪个方向走，王观必定站在那里，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良久，王观说话了：我，王观，除了在你胡小真面前，一辈子没在任何地方那样下贱过……老远我就看到你了，优哉游哉！闲庭信步……你有没有想过我昨晚怎么过的？在你关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一条叫王观的狗整天只知道围着你转，你就是他的所有，他的全世界……说到后面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小真的内心已经哭成倾盆大雨，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坚决执行自己的决定，她小声地说：让我过去，我还有事。王观：除非我死了。胡小真：有什么事改天再说。王观：除非我死了。胡小真有点扛不住了，无力地靠在树上，王观站到她对面，一只手撑在树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嘴唇几乎要贴到她额头了：告诉我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关机？胡小真：我告诉过你我有男朋友，我能去哪里？王观显然被打败了，后退了一步，微弱地说：把你们的聊天记录给我看，越肉麻越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