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告白

芗芗刚放好食盒，便听见云翠的声音，“老爷们已经到门口了！咱们得过去迎接！”

雪又下起来，颇有变大的迹象。

小路上，几对丫鬟从不同院子里出来，向府门走去。

主人归家，是所有下人都要出去相迎的。资格老的婆子、一等丫鬟更是要站在前头。

芗芗环顾两边，像她这种一等丫鬟身份的还有三个，估摸是夫人、少爷院子里的。

芗芗前面没人挡着，外头的冷风呼呼的吹，可比院子里大多了。

不过几分钟，小脸上就泛起红色。

身后的丫鬟奴才们纷纷让开，林子成走上前头。

芗芗注意到他已经换了身衣服，少了风尘仆仆，看来他是一回来就去她那了。

芗芗不敢直视他，但林子成倒是相反，走到她前头。

芗芗正要避嫌，只见林子成微微张开披风，便防住大片的冷风。

芗芗心里一暖，不再挪动。

这辈子林子成心还挺细，不像上辈子，她对他的印象多是性欲旺盛、胆大、固执……

终于，数十分钟后，马车姗姗来迟，仆人围着马车，一人弯腰做踏。

林霄华掀帘而出，衣着低调，脸上带着倦意。

下一秒这人的眼光便望向人群，不知为何，芗芗觉得他是在找自己，故意缩了缩身子，正好能完全被林子成挡住。

林霄华没找到人，眉头一直未松懈。

林夫人，紧跟着下来，只是这次他的夫君并没有回身牵扶她，不由得皱眉。

出去数日，两人每夜同床而眠，林霄华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以前，她们于男女之道上便没有什么激情，这些日子，更是连男女之事都没有了。

林夫人觉察林霄华心有所变，不对，以前他也未曾心悦于她，恩爱都是作于她人看的罢了。

这也怪林夫人自己，刚成婚的那几个月，林霄华对她还是热情的，只是她刚受了情伤，颇为冷淡。

诞下一子后，倒是想重拾夫妻之情。

但林霄华却总是…唉….，林夫人觉得丈夫公务繁忙，没有精力，或者不重欲？

一经数年未有别的女人或妾室，林夫人也觉得就这般过下去吧。

但最近，真的不对劲…….

林夫人决定私下托哥哥查查夫君在外是否有别的情况？

芗芗有些怵林夫人，还有她身边的两个老嬷嬷，这两人上辈子可是绑过她的。

芗芗靠边站，观望者一群人围着林霄华与林夫人一同入府，待再也看不见身影，才听见，林夫人身边的两个嬷嬷说话。

“午后，夫人要给各院子里的丫鬟奴才们训话，你们早早候着！”

主家归家，又是新年第一次与仆从们见面，自要开始新年的第一次训话，可能还会给点赏钱。

但芗芗宁愿不要，午后，可能林夫人睡醒了才会开始训话，但她们却是实打实的要等着。

万一起的早，春意院离夫人那院子又远，赶不及会被骂的。

芗芗叹气，跟着人群回到春意院。

路上，倒是有两个外院的男丁喊住了她。

“你就是芗芗吧？”

芗芗点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个男丁说，“你长得可真俊！对了….我叫三顺子，我爹外院大管事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三顺子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不管发懵的芗芗，听没听见，临走时还塞了一罐什么到芗芗手里。

而后两人掉头就跑，活似两个害羞的青年汉子。

周边别的丫鬟婆子看见了，也只是捂着嘴笑，家生男丁和丫鬟多有配对的，生下来的是家生子，更衷心，主家也乐见。

所以，只要不是私底下看见不得人的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芗芗有些害羞，手里的丢也不是，拿也不是。攥着帕子一路小跑赶往春意院。

上辈子调教她的嬷嬷便说她太容易害羞，明明八岁时开始学男女之事，没教过她什么人伦羞耻，但她每每都会羞得不行，只有得了乐趣才能放开。

后来嬷嬷又说这前后反差倒也诱人，也就不拧着她了。

芗芗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么？上辈子她十四五岁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人伦，没人教她这些。或许是性格敏感吧….总能感觉到不对。

芗芗想着，不注意撞倒一堵肉墙。

不光痛，还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还好有人拉着。

芗芗这才看清，来人是林霄华，背着光，脸上神色不明。

“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芗芗赶忙认错。

“我这般显老吗？”这句话问的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不待女孩回答。

下一秒，林霄华捡起地上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