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司行方命丧临安方七佛力保湖州
司行方带领的近卫与此处禁军的搏杀也是全城最为惨烈的战场。
两方人马在这处街道上相互冲杀。近卫们一边大喊着增加己方气势,拿着手中的大刀往前砍去。
对比鲜明的禁军则是无声无息,第二排手持长枪的士兵在前排盾牌兵的掩护下。
反复在盾牌的缝隙中向前戳刺手中长矛。
单方面的绞杀,起义军百人凑不出一副盔甲。
面对这禁军的阵型,甚至没几个人能碰到盾牌,便被面前的无数长枪捅穿了身躯。
司行方在这冲阵的其中,看对方阵型一寸长一寸强,无法近身搏命。
奋力扔出手中大刀,结果也只是砍中了后面的一名枪兵肩膀,不知道有没有穿透盔甲。
见这般阵势,司行方也是认命了。
“兄弟们,咱们今天杀一个不赔本,杀两个就是赚了,宋狗不让你我活命,咱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跟他们拼了!”
各处街道被禁军围剿之下,能做到跟司行方此处敢以卵击石的义军少之又少。
不少人都跪地求饶,想要保住自己性命。
怎知道这禁军根本不理睬,不回应。全数横在街上缓步推进。
根本不给求饶的机会,见人就杀。
后续那江南水师统帅韩世忠也带人进入城内想要帮忙。
看到被禁军推进过后的街道没有一个活人,把韩世忠也是惊得连连作呕。
赶忙问出禁军首领王禀的方位急急赶去。
“王将军,这贼寇已经投降,贼首不知所踪。大街上到处都是求饶的人。
切不可屠城啊,这江南最大的临安城,要是被一下子屠戮干净了,不知要埋下多少祸患。
你我班师回朝之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家在江南的氏族要告我们。”韩世忠着急的对着冷漠的王禀劝说道。
王禀并不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韩世忠回答道:“我看韩将军年岁尚小,不知道这贼寇险恶,我等禁军在这城中难以分辨谁是贼寇,谁是百姓。
难不成你要我弃禁军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去一一分辨吗,
如此夜晚,又无法衣着辨认,也没时间一一询问求证。
你让禁军兄弟怎么停手,万一放这贼寇至于阵型身后,再有人从后面偷袭,谁再去还我禁军兄弟的命。”
“这!”韩世忠被王禀怼的一时哑口无言。
虽然战场之上韩世忠却是一名智勇双全的虎将。
但是这为官之道对比之下还是显得太稚嫩了。
而且江南水师比起来禁军统领,还是差着两三级。
只有自己听命于王禀的道路,哪有让王禀听自己的军令的道理。
虽然气不过,但是韩世忠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这临安城除夕夜,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临安城的战斗直到清晨时分才接近尾声。
各处的禁军已经不再成百人队推进。
而是十人一队,在街上巡逻,见到无家可归之人尽数杀了。
大街小巷之中除了禁军,再无活人。
照着往常春节,这个时候正是往来串门的时候,街头巷尾人声鼎沸。
今年的临安城春节,恐怖笼罩在每一个还在家中活下来的人头顶。
话说这正面战场由童贯坐镇中军,王子武带着各地官军混成的先锋已经推进到湖州城下。
此时湖州的守将乃是那天国八大王之一的方七佛。
方七佛是方腊麾下第一猛将,也是天国的二号人物,冲锋陷阵,开疆拓土都是第一。
平常善使一口50斤大刀,耍起来无人能挡,两军对垒也不骑马。
平生打得最硬的一场仗便是那临安之战。
那一日方七佛带领着天国先锋敢死军,面对高耸的临安城墙,主将先行冲锋。
冒着墙上的箭雨,方七佛手持盾牌,背着大刀,就凭队伍里的几十把梯子,硬生生的冲上城头,大杀四方,
临安城久未经战事,被这不怕死的敢死队一波冲锋吓住。
一众弓箭手见那方七佛在城墙上,挥舞着大刀砍来,四处逃窜,跑得慢一点便要被拦腰砍断。
再到湖州之后已经无人敢挡,听说是那方七佛打来,湖州太守立刻弃城而逃。
这除夕夜中,身处与宋朝廷的对垒第一线,
方七佛没敢休息,湖州城中大多数人因虽然头上换了天,但是没有发生战事,都在庆祝新年。
从前线探子回报得知,这童贯率领的禁军昨日已到嘉兴府。
相比地方军,这禁军的战力可谓是天上地下。
任凭自己前面一路打来无人能敌,也不敢掉以轻心。
傍晚之前,方七佛还叮嘱,宋兵大军压境,近些日全军不许饮酒,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