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英雄救美？

新四路。

老人躺在床上，越发觉得一天不如一天了，王叔特意炖了鸡送过来。

王叔:“你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孩子那么大了，什么都懂。”

奶奶灌了口汤，“是不是没加盐？那么淡。”

王叔好心劝她，“一天的口味怎么这么重，现在生病了，就要吃点清淡的。”

“你懂什么！无辣不欢。”

“一天到晚，歪理还挺多。”

王叔:“老婆子，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哎，你这么多年炖鸡汤的手艺是越来越退步了，不喝了。”

王叔:“我想了好久呢，我也是要快进棺材里的人了，现在你病了，日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头，我再等，就是等一辈子了……老婆子，你怎么就睡了…”

老头赶紧起身，把被子向上拢了拢，端着老人没喝完的鸡汤尝一口，自言自语地道，“是淡了。”

傍晚，南一中街区发来停电通知，正是晚饭时间，偏偏巧的没电，于是这附近营业的餐馆店都忙活起来了。

天渐渐黑了，进店的顾客不减反增。屋内开启了备用电灯，前台的地方则明晃晃的点了两根蜡烛来维持。

温启被安排到了前台收账，此时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彻底暗了他的视线。

“现在还能点菜吗？”男人的声音带颗粒般的富有磁性，淡淡的烟草味飘进温启的鼻腔，他倾仰起头，蜡烛打出的亮光盖住对方的脸，冷艳而柔美。

温启头一回这样打量楚绵，过分的近距离让他无意识将身体向后仰。

二人都愣了一下。

反正过来的温启:“嗷……煤气一会儿送到，你可能要等上半小时。”

“行，一会儿帮我打包带走。”

“哦……”他木讷地点着头，结束谈话，目送男人离开长舒一口气，他怎么会这么紧张？上次的见面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闪过，滚烫的血液不自觉高出一个度。

天再暗一点，从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几个黑影，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同样看向他们的温启。

几人杀气腾腾，大步流星。

少年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

为首的一人用指关节敲着桌子，“赶紧找张桌子，把我们的菜先炒了！”

温启一眼看出这是来找事的，他哪里又见过这架势，碍着现在店里人多，料到他们不敢对自己怎样，抱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忍住没有冷下脸。

他道:“除了先前几个菜是预定好的，现在店里已经不打算营业了，请谅解。”

刀疤男一下怒了，立马向前冲一步，“我管你什么法子，今天这菜必须给我上了！”这一声叫唤，让所有人目光都开始向这儿聚拢。

闻着刺鼻的酒味，这是来找茬的……

一些人开始陆续地站起身离开饭店，这时候谁也不想引火上身。

温启面若冰霜，声音异常冷静，“抱歉，这是规定。”

“我管你TM的什么规定！”桌子被猛地一拍，震人的响动似乎在台面砸出一个凹槽。

于此同时，门外的黑车内静静地拨了一通电话。

“Boss，出事了。”

……

后厨的老板屁颠屁颠地赶来救场，满脸陪笑，“来吃饭就吃饭，别吓着孩子了。你们快坐，马上就准备你们的菜。”

该说还得是老板，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事他遇多了。

“这儿的招牌都来一遍！现在就给老子做！”一人愤怒地拍着桌子，以示不满。

老板也已经颇些不快了，这群流氓地痞怎么那么过分……

老板:“现在这么多人还等着呢，不过我尽快……”

“废什么话！整条街都是老子管，信不信把你店砸了！”

如雷贯耳的怒吼荡出店外。

酒店。

楚绵刚接过电话，坐下来。

白亦泽翻着资料接着刚才的话题，“这个项目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利润……”

“我有事出去一下。”话落，楚绵已经拿起了外套披上。男人抬眸，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叫住他:“那么晚了，你要去哪？”

楚绵冷道:“私事。不该管的别管！”说完抬步就走。

“楚绵！”白亦泽已经起身拦住他，“你别逼我，老太太不是让你来南城吃喝玩乐的。”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白泽很少拿老太太威胁他。

男人闻声两腿一愣，横着眉头，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

伴着门彭的一响，白亦泽望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安静的夜晚给人诡秘的可怖。

楚绵赶到时，已经有人报了警，看热闹的人群乌泱泱地围在店外，他大步挤进门面，只注意到角落里被人推倒的少年，靠墙的瓷器在他身边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