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人教他爱

“如果不开心的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哦。”一直在观察两人的五条悟突然出声。

伏黑惠也难得伸手拍了拍夏目凉的肩膀，其实他更想拍脑袋来着。

某种意义上，伏黑惠觉得夏目凉更像一只大狗。

夏目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好像冥冥之中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定了下来，就算做出了改变他现在也不确定这个改变是不是也被框死了。

“喂，凉宝。”川上凉突然蹲下，看向夏目凉的眼睛。

“凉......君。”夏目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改了称呼，虽然还是有点不习惯。

虎杖悠仁也顺势往夏目凉身边辏了一些，他惊奇的说：“好快，都开始叫名字了吗？”

一般的，只有在父母、亲人或者挚爱、挚友之间才会出现的叫“名”这种情况，一般朋友或者交情不深的人平时只会叫“姓”。

不过这种习俗已经很落后了，大部分霓虹人都是怎么习惯怎么来，不过叫“名”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对方认可的一个表现。

“不开心吗？”川上凉尽量忽视心里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父亲既视感，细声细语的询问。

夏目凉的眼睛直视着他，没有半点不自然，他说：“我现在很不高兴，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川上凉耐心询问：“是因为有木胜男？”

夏目凉思考了一会才点头。

钉崎野蔷薇有些不能理解，她问：“可他不是你的处刑人吗？你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死感到不开心呢？”

五条悟充当背景板和虎杖悠仁狠狠点头。

川上凉因为以文字的形式了解过“有木胜男”和夏目凉的故事，他就充当起解说员的角色：“有木胜男大概是类似凉宝咒术界引路人的身份。”

“雏鸟情节吗？”伏黑惠猜测。

虎杖悠仁立刻举手发言：“是这样吗？是五条老师对我的那种关系吗？”

钉崎野蔷薇：哦，你别说你真别说。

夏目凉还是那个姿势，他的声音平淡又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他说：“啊，但如果五条悟死掉了，你应该会愤怒和悲伤，而不是像现在的我一样只是感觉不舒服。”

夏目凉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那里没有被影响，依然有力且平稳的跳动着。

虎杖小天使被噎住，他灰败的缩成了一团。

“那如果是你呢？”五条悟突然插话，截住了夏目凉的话题。

但很显然，没人听懂他什么意思。

“什么？”夏目凉看了过去，金色的眼睛里有不满的情绪。

五条悟自然是高兴他能有反应，这样一来那边的他自己应该也会高兴吧。

五条悟好心情的解释：“如果，你知道我死了呢？”

夏目凉先是感觉世界有一瞬安静，他快速的把脸一扭，很无所谓的说：“关老子屁事。”

其实所有人都看见了，夏目凉在五条悟还没说完“死”那个音节的时候眼眶就红了，就像那天看见“夏油杰”一样，他在挚友的事上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泪水。

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呢。

川上凉先一个笑出来，紧接着另外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也都笑出来了。

我们无法评价不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我们也不能代替夏目凉去感受他的心产生的感情，没有人教过夏目凉全面又系统的感情表达，但五条悟觉得现在这样最原始的肢体表达似乎胜过了语言的千倍万倍。

既然无人教他爱，那为什么不在他自己感受到什么是爱的时候，去告诉他爱的定义呢？

“哦~”五条悟拖了好长的一个音节，但他突然想到这小子好像和那边的自己是同窗来着？算了算了那就不剥夺“自己”的乐趣了。

坏心眼的五条老师，开启了一个话题然后根本不负责收尾，只是神秘兮兮的让夏目凉在回去之后自己和挚友讨论。

啊真讨厌谜语人！——川上凉语，他也没明白为什么五条悟要提“自己死”这个话题。

云里雾里的。

夏目凉最后还是把竹久绘理的事情告诉五条悟了，在他看来五条悟应该会喜欢这个女孩子。

离别的时刻还是到来了，在很平常的一个下午。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十一月就在眼前，秋天居然也要走了。

五条悟感觉，自从上次被夏天放过之后，任何季节都来来去去的很快，他甚至没有好好感受秋天，居然就要迎来冬天了。

高专的操场上，夏目凉一再催促：“你快点啊！再慢一点我伤口就要愈合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川上凉一边用结印掩饰自己操控系统的手，一边汗流浃背的在操场上弄出一个类似虫洞的东西。

天知道川上凉现在压力有多大，他生怕五条悟看出来，他不好解释，即使他已经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