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涩谷？

中午饭点刚过夏目凉就出现在涩谷的一栋大楼的楼顶。

10月的最后一天，涩谷变得异常的冻人，走在路上的行人都不住的裹了又裹身上的外套。

车站入口处人来人往，奇装异服的人不在少数，那些身材夸张的 咒灵混在人类中间，从咒术师的视角看过去是没什么违和感的。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夏目凉坐在手臂粗的铁抚手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一只纯黑的小型的耳机，在复日凉的后侧，半人高的摄像机正闪着红光。

夏目凉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金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下方。

直到金色的太阳缓缓沉了下去，连带着夏目凉眼睛里暖意也缓缓消失，漆黑的天空即将笼罩这片世界。

“嗞----”

耳机里传来了不太炸的电流声，夏目凉把高高抛起耳机的动作一收，一把抓住耳机，然后缓缓将其塞进右边的耳朵里。

摄像机这边是川上凉，他已经在高专里连上了这些设备。

夏目凉低头看着脚下如蚁群般的人类，做了一个碾脚的动作。

妖魔鬼怪齐动。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庞大的帐在涩谷的上空带着窒息感摁下。

和所有人一样，夏目凉仰头望着那漆黑的东西缓缓落下，条件反射般，夏目凉戒备了起来。

在这浓稠的斗兽笼里，一切厮杀即将变得合理。

夏目凉摸了摸心脏处被川上凉换过来的术式刻印，嘴角上扬。

监控那头的川上凉已经完全黑掉了涩谷的所有监控，几个室外摄像头被他操控着对准夏目凉。

高专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画面里的夏目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金色的眸子里冷漠的杀意让川上凉都惊了一下。

“喂？凉宝？”川上凉赶忙去摸耳机，喊了夏目凉的名字。

然而夏目凉如同没听见似的，他缓缓站起身来，嘴角的龙尾纹亮了起来，闪烁着、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一团团雾气自夏目凉的嘴里吐出，宛如仙境的一角被人撬开，梦幻与现实打通了壁垒。

川上凉握紧了拳头，监控里普通人还在感叹涩谷上空奇怪的现象，纷纷举起手机拍照上传。

无人注意那大团大团的白雾，或者说注意到了，但是没等他们喊出声，就已经陷入了幻觉。

“下。”夏目凉掰过一个摄像头，他盯着机器眼，一字一顿的用很阴沉的声音说：“下 命 令。”

场外的所有人包括五条悟，都往后退了半步。

这不是害怕，而是恶心；眼前即使隔着屏幕那种负面情绪也几乎要溢出来了，让人不适的阴沉、粘稠、肮脏的情绪如细小的虫子从屏幕里钻出，令人作呕。

川上凉第一次感到了后悔，他开始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把夏目凉带到这个世界。

同时的，这也是川上凉第一次知道真正拿出诅咒心境的夏目凉原来是这样恐怖的存在。

“放手厮杀吧，不死诅咒，夏目凉。”按照约定，川上凉摁住了耳朵里的耳机，孤注一掷般说出了约定好的“咒言”。

画面里的夏目凉半白的头发在川上凉说完之后一瞬间全部变白，些许蓝色的几根蓝色发丝藏匿在大量白发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监控画面里夏目凉的脖子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东西就好像在夏目凉的皮肤下游动一样居然还顶起部分皮肤。

川上凉颤抖着手将镜头对准了夏目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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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计划很简单，涩谷一边的战斗全是夏目凉一个人上，顶替本属于五条悟的劫，而川上凉则负责看住虎杖身体里的宿傩。

而昨天晚上在夏目凉一通咆哮之后，川上凉这才被自己的放松吓出了一身冷汗，川上凉范了一个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自以为自己通晓了一些既定的事实做了准备之后就开始提前享受胜利。

可谁能保证还是高专一年级的夏目凉一定会完美达到所有的预期呢？

人生不是回合制游戏，在预算了所有伤害后就能完美推倒敌人。

人生是垃圾堆，人生是臭水沟，周围的一切都腐烂发臭，弱小的老鼠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得拼命撕扯同类，有时也得吃掉同类。

诅咒也一样，由人类供养出来的“鼠类”活在社会各种阴暗的角落。

夏目凉被拿走人类生境之后，川上凉很明显感觉到夏目凉变得暴躁易怒了起来，神态也更加麻木。

于是在夏目凉很粗暴的把那只一级咒灵“蛇女”填鸭式的养成了特级，并把那只咒灵做成了川上凉的武器之后，川上凉和夏目凉又结成了一道束缚。

在此世界里，只有川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