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政协委员
黄村农民,当年他是学校里参加高考学生成绩第一名,那时候不像现在很多人知道自己没戏都放弃不参加高考。毕业后分配到外事办公室和外国人打交道,1967年受人诬陷被下放到钢丝厂当工人,结果头一个妻子离婚,还好我们结婚时间不长没有孩子。钢丝厂现在还有在南菜园,已经划归首钢据说要搬出市区。1972年初组织上宣布我没有问题平反,我成了车间主任。年底我一个在县公安局工作高中同学找到我,动员我去县公安局工作。我是先当片警然后在机关负责起草文件,1977年春天调到市局重新当翻译。我当公安以后城里租的平房退租,到县城公安宿舍给我一间半平房。我爸说你就在附近找个村里姑娘吧,你当公安你同学大小是个头头,给她转成城镇户口很容易吗。我现在老婆姓邓生了女儿以后母女才转成居民户口,后来又生个儿子,年过40才在市区给我分个三居室家属进城。我30多岁结婚她比我小6岁,二婚生过孩子但没活,据说是因为那个男人遗传有问题,她娘家在鹅房村离你老家村子不远。我结婚晚儿女都是小学生,和你这家庭条件好的人没法比。我们两家兄弟姐妹里只有我一个出来上班挣工资,前些年两边老人最后看病吃药都是我出钱。至少她能理解没和我吵闹,她小学都没上完,在家带孩子没有出去上班。和老何第一次一起出去是去医院,处理语言学院(今天语言大学)外国留学生所发生一起车祸。老何说上级给了一辆部机关淘汰老旧米黄色甲壳虫汽车,你来了就不用司机由你开车。赶到医院那是个法语非洲国家来的留学生,大使馆已经来了一位秘书。老何法语说不好由纪仁泰当翻译和外交官还有留学生进行交流,区交警支队也来了一位姓时警官,学校派来一位董老师。在医院一个半小时把事情处理完毕,做了详细笔录由留学生和使馆秘书签字。回去路上甲壳虫发生故障速度上不去,只好靠边慢速开回去。第二天上班前纪仁泰请司机班孔师傅帮忙修车,两个人很快确定是点火电路出现问题。没有合适零件,纪仁泰借来电烙铁和其他工具,用其他车配件自己做些修改换上去,把车打着原地轰油门试一下,似乎没什么问题。
下午两个人一起出去解决一家外国报社记者所投诉问题,这次就以老何为主力了。办完事回去路上老何问你怎么修的车?“没有合适零件,用其他车零件改一下装上去。这车1965年出厂行驶不到20万公里,我感觉只要注意维修再用几年没问题。还有就是为防止车身腐蚀,底盘和机器盖子里面都应该刷一次油漆。”“你干过刷漆活吗?”“没给汽车刷过漆,给木器刷过漆,下乡时给拖拉机和拖车,还有空压机拖拉机刷过漆。”和孔师傅协商后经上级批准买来油漆,纪仁泰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去车库地沟,给这辆车底盘清洗干净之后刷一次油漆,给机器盖子里面也刷一次油漆。内饰用洗衣粉刷洗干净,座位也自己动手修理。经过数次维修这辆老旧汽车虽然跑不快,但是能保证出勤不耽误外出办事。换岗位之后需要学习相关法律和规定,晚上回家读这些文件,外出办事时也带上法规汇编。为适应工作需要,纪仁泰抓紧时间补习法语,自己感觉经过与法国人和法语非洲国家外交官留学生打交道,法语比过去熟练多了。和法国使馆官员见过几次面后,他们送了一本新出版法国长篇小说,纪仁泰回赠一幅工笔画:牡丹花和孔雀。读这本长篇小说遇到不少问题,要去向局里学法语老孟还有外语学院老师请教。老何帮助纪仁泰熟悉新工作,指导他学习相关文件和规定,讲解以往所经历典型案例。与苏联使馆人员打交道时,他们几位年轻人汉语说的非常好,几乎听不出外国人那种腔调。一位苏联使馆参赞问你在什么学校学会俄语?“跟着教我画画师傅学会俄语,他老师是哈尔滨白俄,解放后他去过苏联。”“你师傅做什么工作?”“他曾当过小学老师校长,在铁路工作,后来当过副部长,年龄大身体不好已经退休。”“你夫人在什么单位上班?”“她没有工作在家带孩子,她那一届全都下乡。她没上中学也就没下乡,劳动局不给安排工作,结婚后有孩子她就一直在家带孩子。”“你是政协委员为什么还要干这个?”“这是我本职工作。”和苏联使馆人员打过几次交道后,感觉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坏人。苏联使馆人员赠送礼物是一本新出版长篇小说,三本儿童读物,还有一本苏联统计年鉴。儿童读物回家给儿子看,纪仁泰带他们朗读做简单讲解。那本统计年鉴仔细看了一遍,老何问你看出些什么门道?“苏联当然比中国强大得多,从统计数字可以看出他们过度扩军所带来一些问题,当然会有什么后果以我的水平确实无法预测。”
那个时代除了语言学院和清华北大,其他大学几乎都没有外国留学生。中国人收入太低普通人不可能出国旅游,外国旅游者数量在逐年增加,两个人平时处理最多的是与外国旅游者有关事情。有个别旅游者进入部队军营政府机关和非开放区域,被抓住后他们要赶快去按照法律规定进行处理。对于跨国婚姻纪仁泰认为只要中国一方没有接触过国家机密,对方不属于贩卖人口犯罪活动一般应与放行。对一位学美术女大学毕业生要与法国人结婚一事,他与双方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