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京夺魄

“姨娘，空灵法师到了，正在院外等候，您看是不是……”赵姨娘的大丫鬟谷草缓步进入房间，靠近姨娘轻声汇报着……

听说赵姨娘本名赵宸，是侯爷夫人生姜明华的前一年投奔而来的！

据说是姨娘的父亲年轻时曾经救过老侯爷，后来家道中落父母相继因病离世，在离世之前修书一份，拜托侯爷照顾其女！

当时老侯爷已经离世很多年了，所以这件事也无从查证，侯爷心善，而姨娘孤苦无仃年龄也不小了，半年后经侯爷夫人同意，赵宸自请为妾去了侯爷屋内做了姨娘。

大小姐三岁的时候，赵姨娘生下一女，唤做姜明春，而在大小姐姜明华五岁的的时候，侯爷死在边关没有回来，侯爷夫人受不了打击伤心难过之余撒手人寰！

不到一年时间侯爷侯爷夫人相继离世，而大公子还在书院读书，大小姐又是痴傻，小公子刚刚启蒙，小小姐三岁不到，所以侯爷留下这一家子，姨娘一个人独自承担。

姨娘今年应该二十六有余，但是看起来非常沧桑显老，足足比实际年龄大个十来岁，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名门秀女的风韵。

赵姨娘仔细听完谷草的汇报，紧锁的眉头稍稍漏出一丝喜色，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用稍显疲惫的声音吩咐到，“请法师到前厅，我换身衣服就过去，伺候好法师”，说完起身转入隔间去换衣服…

“空灵法师，有失远迎，您请上座”，赵姨娘穿一袭青色绸缎褙子，暗色的刺绣花纹，下身着一条同色百褶裙，走动时仿佛有兰草出现，步伐轻盈款款而来，如天宫中的女仙娥，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空灵法师虚虚行了一礼，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赵姨娘也不介意，吩咐丫鬟换来新茶，等上完茶客气一番后。赵姨娘屏退了所有下人，整个前厅就空灵法师和赵姨娘。

“空灵法师，了无大师已经出关了吗？帝姬这次是不是可以回京了？小皇子一起归京吗？”赵姨娘压低声音急急的问道，“不用着急，黄贵妃娘娘”，空灵法师慢悠悠的说道。

“这里哪还有什么贵妇娘娘？空灵法师莫不是在讲笑话？黄贵妃娘娘早在七年前就死在一场大火里，”赵姨娘头都未抬淡淡回复道，其实细看赵姨娘眼神已经放空，像是低头直勾勾的盯着手中茶水，又像是透过茶碗看到一个女子在火光中哭喊……

火光映红了整个皇宫，映红了天空……

七年前，宋晖宗祭典返宫以后，听闻宫中走水贵妃暴卒，从此一病不起，除了了无大师做法讲经，其他一律不管，也不视朝政，自此政事多有皇后李朝凤把持。

空灵法师嗤笑一声，仿佛也并不喜欢讨论此事，然后说道，“师傅推演天象，推算出公主六岁以后魂魄归来，特命我将公主迎回京城治疗，至于小皇子，还是要等几年，师傅说时机未到，时机到时，他自然会来接小皇子回宫，天家和皇后虽然素来矛盾不断，但是宫中妃子年年有新人，皇子公主三十多位，天家一时都分不清，小皇子回去难保能平安长大”。

“可是老夫人侯爷侯爷夫人离世，在无人护我们周全，唐县县丞、主簿、县尉虎视眈眈，姜家二房远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虽位极人臣，但天家并不重用，而边关隐隐有叛乱气息，边界时常被金人所骚扰，原来只是抢点吃喝银钱，畜生牛羊，自从姜侯爷不在，三番五次挑衅，多少无辜百姓命丧边界，糟蹋了多少手无寸铁的平民女子？”赵姨娘说到此处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潸然泪下。

说话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赵姨娘擦干净眼泪稳定了情绪，也不管空灵法师是否认同，就继续道“我们能安稳这一年，是侯爷的部下在四处守护暗中照顾，韩副将自上任以来龟缩在边关，并不敢出军营，这不仅损耗了大量的马匹和士兵，还被金兵捉弄，这些士兵，他们原来都是姜侯爷的部下啊？如今只能忍气通声？只能苟且偷生？天家眼中已无边关，已无国家社稷，任那妖后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祸国殃民！”

“请施主慎言”空灵法师明显动了怒气，“您如果还想救帝姬和小皇子，就请您收起那颗仁爱怜悯之心，以后切勿再谈此事”！

空灵说完站起身，双手合十说道，“贫僧还是去看看帝姬，施主还是提前做好上京的准备吧，烦请施主带路”，说完转身立在一旁，赵姨娘愣了一下，放下手中茶碗，她并没有生气怪罪空灵法师，当初就是空灵法师的师傅救了自己，救了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了无大师的再生之德，赵姨娘岂敢忘记？

赵姨娘唤来谷草及几个惯用的丫鬟带着空灵法师来到姜明华的院子里，谷草前去敲门，过了一会啊，姜明华的房门慢慢打开，露出赤柔睡眼惺忪的头，看到赵姨娘，赤柔开心的说道，“姨娘，您来了，快到屋里坐，云珠快点沏茶来”，赵姨娘伸手邀请空灵大师进入，示意其他人都在门外侯着。

空灵法师跟着赵姨娘走进了姜明华的屋子，阴冷气息扑面而来，空灵法师皱皱眉头，打量了一下房间，整个房间单调无味死气沉沉，桌子凳子全部都是古木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