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你
范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治大概三个时辰,接近半夜时,范大夫神色沉重地出来。
含烟连忙过去,“大夫,小柳怎样了?”
范大夫叹了口气,“性命已经保住了,只是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谢谢大夫。”含烟红着眼睛,跪了下来。
范大夫连忙扶起她,“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含烟声音有些哆嗦,“大夫,我能看看小柳吗?”
范大夫叹着气回答,“这孩子也是可怜,你去看看吧。”
赵晨晨跟着含烟进去时,小柳身形瘦弱,脸上的青紫已经褪下,看样子似乎只是睡着了。
含烟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摸小柳的脸。
赵晨晨说,“含烟,你烧没退,先回去休息吧,也让小柳好好休息。”
含烟虚弱地摇着头,“小姐,我没事的,我想陪陪小柳。”
赵晨晨看向范大夫,范大夫也说,“放心,我自会留在这里,你也回去休息吧。”
赵晨晨扶着含烟,看向一旁的医倌,“不知这里是否有房间暂时给含烟休息一下。”
含烟扶着她的手,“小姐,我想陪小柳一会儿。”
赵晨晨理解她的心情,扶着她坐在一旁,“含烟,这是怎么回事呢?”
含烟又落下泪来,“五日前,小柳在门口被巷子里的狗追,哭喊着跑回来,我过去看小柳,我才知道小柳被王大旺家的狗咬了,我就去找,结果人家都不认。
没多久方长回来,小柳就哭着抱住她爹,他正好赌输心烦意乱把小柳推开撒气,谁知手没个轻重,小柳倒在地上顿时没了声音。
我就要带着小柳出去找大夫,婆婆把孩子抢过来,说等会会醒的,又给了我一大筐棉花让我织布,说织不完,我和小柳都没饭吃,我不织,小柳也会饿死。
我只好听从,只是一日下来,小柳还不见醒过来,我去求婆婆,婆婆才去抓了一些药回来,给小柳煎服,只是一日过去,小柳依旧不见醒过来。
我这才趁夜里她们睡下,偷偷带着小柳出来找大夫,可是大夫不是说无能无力,就是说没钱就不给医治。
含烟之前所有的钱已经被婆婆收走了,含烟没办法了才来求小姐。”
赵晨晨觉得含烟和小柳真不能继续待在那家了,不然以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
赵晨晨扶着含烟的手,“含烟,若我帮你,你要和方长和离吗?”
含烟跪在地上,“含烟谢谢小姐。”
赵晨晨连忙扶起她,“含烟,你不必客气。”
含烟忽然身体一软,赵晨晨连忙搂住她,扶着坐在椅子上。
范大夫连忙过来给含烟搭脉,把完脉后,“她并无大碍,只是受寒气虚,心神不定加上疲乏,等发热褪下后,休养即可。”
医倌过来回答,“你们随我来。”
医倌带她们到一间房,里面有好几张床铺,安顿含烟睡下后,赵晨晨才出来。
看到走道上的灯笼,赵晨晨才真正发觉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去了很久。
赵晨晨问范大夫,“范大夫,小柳是否是因为摔伤摔到脑袋。”
范大夫回答,“正是,小姑娘摔到脑袋时已经昏迷,又耽搁了几日,病情加重,我只能保住性命,能不能醒来只能看造化了。”
赵晨晨恭敬地说,“多谢范大夫,不知您诊金是多少,由我来付。”
范大夫望向祁泽,“不必,我与先父与祁公子渊源颇深,自当尽力诊治,万不敢再收诊金。”
一旁王大夫过来,神色激动,对范大夫行了个礼,“不知先生师从何处,今日见了先生的神医妙手,很是敬佩。”
范大夫连忙回礼,“不必客气,先父是昌州人氏,只因先祖历代行医,故而对医术略知一二,实不敢当神医二字。”
赵晨晨对王大夫说,“今日也多谢王大夫,请问需要多少诊金。”
王大夫连忙说,“不用不用,只望范大夫在弘州时能指点一二,已经感激不尽。”
范大夫回答,“我自当尽力。”
赵晨晨看向祁泽,“谢谢你帮我,我又欠了你了。”
祁泽目光落在她已经疲乏的脸上,“不必客气。”
阿宁问她,“小姐,是否要回府。”
赵晨晨才想起,“对啊,跑出来一天,我娘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林涛笑着说,“我们出来前已经让人跟长史夫人说,你跟我们公子出去散心了。”
“那就好。”赵晨晨这才放心了,“阿宁,我等会跟祁公子他们回府,你留在这里照顾含烟,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是,小姐。”阿宁回答。
走回去路上,街上依稀挂着一些灯笼,时候不早,街上的行人已经散了,只有零星的店铺开着门,做最后的收拾,准备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