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男人该死的甜美
他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男子似有些生气,朝着周边的人撒火。
“泽瑞在门外等朕你们为什么不汇报!”
然后十分心疼地把江泽瑞横抱起来,放在殿内的龙椅上 。
看着他,眉头微皱。
“跪疼了吧,好好的跪什么,你有事朕还能不答应不成?偏惹朕心疼。”
“陛下,我娘……”
轩辕离十分为难,只能轻吻他的眉心作为安慰。
“玉玺破损不是小事,朕要保下你已经十分不易,你娘……”
轩辕离欲语还休,江泽瑞察觉到一丝希望,大胆地扯住他的袖子。
“陛下有办法?”
“有,但怕你委屈。”轩辕离放柔了声音,“若是泽瑞嫁给朕,她便是宫妃之母,朕也可从轻发落。只是之前泽瑞说过不愿……”
江泽瑞读书的机会不多,对于礼法更是一知半解,听觉有些道理便信以为真,轩辕离总归不会骗他就是了。
“奴嫁……”
紧抓着袖子的手突然泄气,落在塌上,江泽瑞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却说不清楚。
他本以为就算是嫁也只是混个答应、美人的低端身份,却没曾想轩辕离十分高调。
他被封作贤妃,婚服上竟绣着凤凰,奢华得连皇后都不及他。
他的寝宫离罗浮宫很近,卧房很大下人却很少,用轩辕离的话来说便是男子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对此江泽瑞倒是没有意见,他本就身份低微,被人伺候反倒是不自在。再者能救下母亲,还嫁给心爱之人,怎么看自己都是赚的。
只是好日子不长,没过几日他便被勒令只能在殿内行走,再隔了一段时间竟是被带上镣铐拴在床边。
殿内出奇的安静,饭菜都是轩辕离亲自送进来,除了帝王他不曾见过任何人。
他问,轩辕离便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说:“朕爱你,不愿你被他人看去。”
江泽瑞本不是安静的性子,却在一片寂静中变得日渐消沉。
孤独是很可怕的。
轩辕离突然用刀在他肩上划开了个口,鲜血流出,帝王却像是看见了什么珍宝,俯在他身侧把鲜血尽数舔去。
江泽瑞觉得奇怪。
爱人好像突然换了一副模样,让他觉得陌生,无所适从。
渐渐的,连轩辕离都不来了,只有暗卫,每日按时来取他的血。
他好像被抛弃了,暗卫不如帝王温柔,刀剑在身上肆无忌惮地乱砍,伤口尚未愈合又被划开。
疼,他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疼痛一刻都不曾停歇,久到他都快习惯了疼痛,血不断流出而补给不及,他幼年营养不良本就瘦弱,更经不起这般折腾。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死在无人的宫殿,没有人会为他惋惜。
眼前骤然一黑,在晕之前,他拼命地想记住一些什么,却只有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和死一般的寂静。
…………
他没死,他醒了,偏过头还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他的床前。
“你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叫嵇齐季,是陛下请来医治你的。”
陛下……
江泽瑞已记不清楚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嵇齐季穿着朴素的白衣,垂眸认真给他包扎,手法娴熟专业,江泽瑞看着有些发愣。
一动不动地看着嵇齐季的侧脸,他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
嵇齐季没多理他,也不管他那肆无忌惮打量的眼光,包扎好就提起医箱离去。
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不过往后每日嵇齐季都会来,每次都只是沉默地包扎,屏息凝神,一句话都不曾多说,但江泽瑞总觉得他的神经有些紧绷。
江泽瑞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多了几日便忍不住和他说话。
“我听过你的名号,你在陈国颇有声望,百姓都很尊敬你。”
“你看起来很年轻,医术如此高超是从小就学吗?”
……
他滔滔不绝,嵇齐季终于应了他一句。
“嗯,你过于聒噪了。”
“只是许久未和人交谈了。”
两人的关系日渐亲近,嵇齐季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冷淡,甚至会主动和他交流。
江泽瑞感觉每日的生活好像多了些盼头,躺在沾血的床上,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药香,盯着天花板盼着嵇齐季的到来。
很快,脚步声响起,江泽瑞嘴角上扬,唤道:“齐季!”
“嗯。”脚步声停下,男子皱着眉帮他处理伤口。
那些侍卫没个轻重,有时候甚至会剜下一块肉来。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