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击碎枷锁而行

也只好跟了上去：“这次就陪陪你，下次我说走再走。”

千门灭祸提提刀剑，抿嘴微笑：“你还是这么幼稚，真担心你的将来啊。”

“不用你操心，你又不是我妈。”耘天讲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明明全身是伤，是怎么做到继续战斗的？”

“呜哒——因为我不服输。因为我特别不服输，我不想输。”千门抬起头看看，又拿出一根烟来，打火机点燃，“呼！我就是不认输，所以我不会输。我可以教你一招，你要学吗？这是我小时候的秘技。”

耘天急切地说道：“说，说！”

千门灭祸吹出一口烟，看着浓烟，他眼睛眯起来像一条牙缝：“一直大叫‘我不会输！’——”

“累到累死，什么时候休息？灭祸——”耘天立马变得颓废，往前走着。

“不要拖拖拉拉，走了。”千门灭祸吼起来，他又猛吸一口烟，随后掐灭烟头，放进口袋，小声地嘀咕着“耘天，你不像我，我的力量来自于愤怒和成为剑客的约定，而你的力量则是来自你追寻自由的愿望，我们不一样……呜哒呜哒——”

耘天被固定在巽邛莱身前，他的眼睛又恢复了灵性，炯炯有神起来：“我不会输，我不会输，我不会输，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不会输——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耘天的脸上长出渴望羽毛来，割破了巽邛莱的手，他慢慢地把手伸回来，然后又很快地一巴掌裹在耘天脸上：“恬不知耻，我看得起你，你竟然这样说我，我的手，我这双美丽的手，呼嘟——”

耘天气势汹汹起来，他吐出口水，直接喷在了巽邛莱衣服上：“哼哈哈，你的手就像发了霉的苹果！把发霉苹果当成宝的，这世上只有你这个神经病吧——”

巽邛莱的眼神充满杀意，他的下半身开始框架化，一根根栏杆聚成了一长条，就要戳穿耘天的身体：“真是可惜了一张光滑的脸蛋，表面框架——囚禁。”

“你刚才说，没有约束的自由就是带来毁灭，但正是因为毁灭，才会造就不朽！”耘天叫喊起来，口水飞溅，“你记得之前我把手掌堵在你的框架眼上吗？你不是很会监测嘛！猜猜发生了什么——”

巽邛莱听完，心头一震，一根雪白的羽毛从他的心脏处穿出来，他也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来：“难怪身体一直不舒服，你就是在等这个时机，真阴险呀。”

“硬碰硬，我可打不过你！”耘天挣脱框架的束缚，跳到地上，他用力一跺脚，地面盖上了羽毛地毯，“渴望卷云——”

而巽邛莱并没有因为受重伤停下攻击，他的空心框架齐齐刺向了耘天。耘天手向上一挥，羽毛卷云升起来，挡下框架的攻击：“我这没用的能力，就是能让你的框架越陷越深，直到穿破我的胸膛——”

“那你废话什么！等着被刺成马蜂窝吧！香肠头。”巽邛莱继续让身体框架化，此刻他只剩下头部和心脏以下的部位没有变为栏杆，“表面框架比你的羽毛强多了。”

耘天抓着卷云，踩在卷云之上，他看向巽邛莱，在黑暗中确确实实，实实在在地看见了他：“那这怎么样？”

巽邛莱昂首看去，又将框架调换了方向，而框架却在卷云中困难地行动着：“做到这份上，呼嘟！”

巽邛莱的胸口长出小小的栏杆来，那根栏杆从胸口口袋中钩出打火机来，轻轻点击一下，火焰在框架蔓延，烧到了渴望卷云上：“就用火烧吧！大不了下半辈子就用一个脑袋活着——呼嘟。”

“完了，羽毛被火烧了！”耘天急忙跳下卷云，而他的鞋子已经被火点燃，他只好踢掉鞋子，赤脚跳到地上，“优势没了。”

火焰的栏杆再一次灵活运转，它刺进了耘天的身体，贯穿了过去。巽邛莱忍着剧痛笑起来：“在你死之前，就让我最后一次触摸你那张稚嫩的脸吧，就当是送行了。”

渴望的羽毛铺盖在地面，缠绕起火焰的栏杆，火被大量的羽毛掩盖而熄灭。耘天艰难地向前走去，他的手套上长出了密集的羽毛，他的眼睛里是愤怒：“痛到痛死。我说过我不会输的，我不会输，我不会输——你的框架移动不了了，深陷在我的羽毛里了，现在我让你记住，我是伟大的冒险家！”

耘天的拳头如雨水一般，击打在巽邛莱半个身子和脑袋上，羽毛的刺击和沉重的拳击，打得巽邛莱不省人事，耘天的拳速也逐渐变小了。

耘天无力在打出拳头，那框架是一直插在他身上的，他的力气也丧失尽了，他的眼睛慢慢就要合上，羽毛松开，栏杆挣开，巽邛莱的身体又恢复原状。

“很好，真刺激！”巽邛莱他甩甩脸上的血走上去，两只手抚摸着玩弄着耘天的脸，“你的脸触感太好了，只可惜以后就摸不到了，实在是太妙了——这感觉……呼嘟。”

耘天的眼睛闭上了，他只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只见过几面，早早死去的父亲，还有那个劝说他不要当冒险家，不要离家而去的母亲，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