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菩提偈,佛子求经需有缘

行，还是不到家。佛家的自修自持，就一句话给破了。连呼几个“阿弥陀佛”压压惊。

“施主既然知道我佛真言，那应是佛缘深厚，自然能够理解佛门弟子，请回佛门真法。可以不计代价。”这既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试探。他既想知道眼前人的深浅，又想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可苏怀古并没有接下他的话茬，而是看着他杯中的茶水饮尽，又给他续了一杯，接着缓缓问道。

“不知大师因何皈依，在大师的心中佛又是什么？”这句话问的他一头雾水，不是该说说代价了吗？

“这有关系吗？”

“有，大道三千，各有不同，你若走的路不同，传给你了便是害你！”老僧想想也觉有理，就缓缓说道。

“其实也都是些陈年往事，时间久远了，都有些忘却了。老衲年轻之时，本也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游侠儿，自幼研习武道秘法，虽未遇仙缘，但得宝甲神兵，至三十五岁之时便可与一般的金丹修士堪堪打个平手。也自那时起，老纳外出游历寻访仙缘，于战场边收了两男一女三个弟子。三人生性还算纯良，某便也交了些功夫与他们防身。却不想我外出之时，他们竟惹了大妖前来报复。我一家七十九口，皆亡于大妖妖火之中。事后我寻那大妖想要找回个公道，大战七天耐何不得，我欲捣其巢穴，才知那大妖正是因为巢穴被两个弟子捣毁才杀上门来。事后寻到二子，大徒弟为护着师妹被破开胸腹早己断气。小徒弥留之际，说出真相，此大妖的幼子袭扰村落，为祸乡里，二人寻踪至其巢穴发现其血脉竟是九赤玄鸟。没找到正主的情况下，小女徒想给我寻个战宠，便偷拿了一个蛋。却不想在他们之后，又有人去捣毁了那大妖之穴，这便把祸事引上了家门。每每回想，皆不能眛，老父母之恩，发妻之情，幼子之痛，如烈火焚油，久久不熄。”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因为过去悲痛，练功时险些岔了气劲着了魔道。为解决诸般苦，自此决心遁入空门，本是投了道家，却发现灵宝丹药助我长欲，剑修符箓长我杀伐，一身戾气不减反增。后得前辈怜惜指点，投了佛门。这便是缘起，研习佛法之后，集心中苦以道灭之，修八正道，方得解脱自在。这二弟子，当时与我在外，见家中惨事而无能为力，心中也着了执念，与我一同归了佛门之后，便修了闭口禅。不言修数十年了！”

他说完见苏怀古没有回应，觉得可能这些还没有说到他想知道的答案。心想该不是还要论一论佛经吧。正想再开口一问之时。苏怀古给他续上了第三杯茶。

“大师觉得，是自己的苦难解，所以时常用佛法洗涤，以求心灵澄澈是吗？”子通展颜欢笑，看来之前的话没有白说，对方是懂自己心中的佛的。

“大师可以回了，我这里的佛法，与你无缘！”

“你！……”难得修养性子这么久的大和尚也被气的原地蹦起。这是在羞辱吗？却见苏怀古一扬手止住了他想说话的意图。

“大师勿恼，这事之前我也有言在先，大道三千各有不同，你的路与我心中的经不合。自然传不得你，不过来都来了，既然是为影壁化缘，那在下就赠大师一幅画，聊表心意吧！”

听他这么说，老和尚也收起怒意，又坐回到蒲团之上。而苏怀古回到了书桌取出了一幅初裱过的画轴，摊开在桌上，用镇纸压好。这些东西老和尚都没见过，虽感新奇，却也不好跑过去观望。

略一思考，苏怀古提笔勾勒，数笔之下，一株古树就呈现于纸上，下笔如龙蛇，落笔如繁星，不一会那树干之上又盘根错节，每一个附枝都显得苍劲有力，远观之下，甚至有些显现的颇似人形。画完树又画人在树下，画了一个盘坐的老僧，老僧旁站着一个小沙弥，手中抱着一柄拂尘静候在侧。树的另一边还有石桌石凳这个场景占了整幅画的左边部分，由于右上角有三分之一的空白，画完了流云和作为背景的庙宇和假石，基本上整幅构图就算完成了。

接着，他在画的右上角，提笔写下诗句，《菩提偈》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落下了私章东居之后，待墨迹干涸，将画作卷起，走到待客的桌旁递给了老和尚。

“答案就在画中，谁若是能想通，都可以试试来我这里请教经文，不过有句话也说在前头。我在这里生活，不想太多人打扰。所以闲杂人等就请不要告之了，另外，这画也不是免费赠你的，日后我也打不了渔了，知道这里的人也有点多。我还是想在城里开个小店。西市街角，造近河边寻个带铺面的院子，可能答应？”

看着苏怀古伸出来的画轴，老和尚能感觉的到，这也是份难得的机缘，最起码，没拿到宝藏，他也拿到宝藏的钥匙了。盘算了一下代价，并无太大的压力。老和尚给弟子示意，二人起身。

他一把抓住了画轴的另一半，宣了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居士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