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鬼魅城11

夜黑月亮也黯然失色，风也凉地刺骨，方玉霆猛然想起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凤蝶说完做完了这些事，才发现自己手抖的不像自己的，这一次穿越后，下一次回到之前的时间里去的话，那她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那之后的剧情呢，会怎么发展，是不是在提醒她，不可以再插手了吗。

到现在也没有找明穿越的契机，自己也决定不了穿越的时间，那她穿越到这本书里到底是因为她自己的意愿，还是被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牵引她去做。

凤蝶顿觉毛骨悚然，她看向方玉霆，他们之间的有什么东西的在暗中将他们牵引。

方玉霆红了眼睛，孑然一身立在黑夜里，比雪中的红梅更艳丽，比瓶里的水仙更娇弱易折，好似一幅画定格在这一刻。

他们中间就是隔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让她不能靠近。

“方玉霆，有一句话我说过很多遍，我说我都是自愿来的，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可现在我觉得，像是命运里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靠近你，被你吸引，为你驻足。”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遇见你，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我还是心有疑虑，我一定会离开，在这里待不久的，我只希望你能做好，和我初见你时一样好。”

“我深知自己是一个心软又容易共情的人，可我的好也只对我想要对他好的人，我也不想他人因我受无妄之灾，你会成为魔，你在做和即将要做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方玉霆深深地看着她，“凤蝶……”她明明就在他眼前，却那么遥不可及。

凤蝶吸了一口气，冷冽的风毫不留情地钻入肺腑，她要把她想说的都说完，如果难逃命运，是不是可以逃避一点过错后的惩罚。

“方玉霆，我这次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回来也不会回到这个时间里面来了。

“所以就当是你为我送别吧，你曾经答应我的三件事，第一不许甩掉我，要照顾好我，第二看待任何生灵要一视同仁，第三，照顾好你自己。”

“如今，很多事好像都变了很多，我不需要你再等我了，你也从一个人，变成了魔。”

凤蝶笑了一下，一笑就漏了颤音，但她还是稳着声音看着他，“方玉霆，我一直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做令你自己也讨厌的事情，你做驱魔师的时候，我会拦着你，现在的你我拦不了，我们或许还会见面，但那是我的顺时，却不是你的，所以以后，愿你一切安好。”

“识君千百日，此情自难忘……”凤蝶知道自己要回家了，哪怕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种眩晕的感觉。

她会离开了吧，下一次见他，就是在此之前了，她该怎么面对他啊，凤蝶笑着笑着就哭了。

方玉霆眼里只剩慌乱，和他以前一样，乱了脚步上去去拉住她，却还是被她坠落着错开了，像每一次一样猝不及防。

“凤蝶！”

他抓不住，落入怀里的也只是一具冷掉的躯壳，他握着她的手抖地怎么也握不起来，他像跪在地上，如虔诚跪祈，声声哀求着泣诉着，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名字，却了无回音。

风也静了，人也散了，只留他一人凉透了全身。

方玉霆看着素荼那张陌生的脸，企图看见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祈祷她会回来，良久也未能如愿，只剩一具陌生的尸体，不再有她的影子。

方玉霆嘲笑着自己，捡起地上她不要的簪子，“我就知道是你，你还想骗我，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骗我，每一次都要走……”

“凤蝶，你说了要陪我的，我等不到你，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看我怜我……”

看着被她划掉的字，他手覆在其上，一阵光晕亮起又灭，手再移开，那破损处已经被他修复如初。

他的眼里突然凌厉起来，手却极恋惜地拂过那两个名字，自言自语道：“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会永远陪着我的吗，你食言了，我也会食言的。”

“你不回来了吗，你会的吧。”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也不知怎么回到的城主殿，城主殿也不安生，从门口开始，就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一直到主殿。

方玉霆眼中寒冷，怎么也找不到往日的温度与柔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为首的是何青梧和裴洛易，还有云栖，苏烈和宣子墨，他们看见方玉霆的那一刻，都冲他而来。

方玉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立在原地等他们而来，在他们靠近的那一瞬间，方玉霆之前有一结界从地面而出，把他们隔绝开来，“擅闯城主殿，死！”

云止才从城外赶回，方玉霆一身戾气在主殿主座上准备处置主角团。

云止顿觉头皮发麻，因为他才处理了素荼的尸体，他就该知道她没了对方玉霆的打击有多大，连魔尊要的人也不顾着要处死。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