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河清镇8

被人簇拥着领着进了方玉霆的房间，耳边祝贺声不断，这喜房和她住的那间差不多，但布置更是喜气庆。

凤蝶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不论他要做什么，她都可以随机应变。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也是方玉霆赶出去的，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凤蝶扯掉了头上的喜帕，直直地看着方玉霆。

方玉霆总算去了他从前一贯穿的素衣薄衫，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更加俏妍些，比以前更像是个明艳小郎君。

“方玉霆，你在闹着玩吧？”

方玉霆笑笑道：“堂都拜了，闹着玩？”

凤蝶看他笑地随意，很是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方玉霆，我是妖你是人，你们驱魔师一向不是说人妖殊途吗，怎么，你要先破了驱魔师的祖训？史无前例啊你。”

“我不当驱魔师不就行了。”他走到桌边，端起酒壶往小盏杯里倒了些清凉的酒，烛火映照，和月色一般晃荡。

“你不当驱魔师！”凤蝶眼睛都快掉地上了，这是做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凤蝶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对峙，惊得眼睛都是圆的，这书里可没有这么一段啊，反派不当驱魔师了，那他要当什么，做一个普通人？“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你做得那么好的一个驱魔师说不当就不当了？”

“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凤蝶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心里有过不好的预感，“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想娶我，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仓促办完婚礼，我昏迷了最多不过几天，你问都没问过我，就着急着把我娶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他只是顺着她一个玩笑话做了这些事，那岂不是很奇怪，因为她说了那些话，就被他揍了，还打算直接灭口，现在又来做她的新郎，他心思千奇，完全想不到要做什么。

方玉霆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完了一壶的酒，“我爹娘巴不得我成亲，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他们还不得给你套牢了。”

“你，你什么意思？”

方玉霆放下酒杯，才一会脸颊上已经飞上绯红，眸色淡淡地，垂着睫毛，“意思是，陪我做场戏，”说完又抬眸，波光潋滟地看着她，“可好？”

凤蝶感觉脑子里“叮”地一下，她记得书里说方玉霆黑化的转折点是河清镇和锁灵峰，但未写具体，锁灵峰那件事是个人都可能三观震碎，何况是方玉霆这样性子的亲传弟子亲眼目睹。

她一直想告诉方玉霆的就是，不论妖魔还是人，都有好坏善恶之分，所以尽管到了那关头，他也依然可以站立得住，坚守自己。

他重情重义，对师兄很好，对她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还是看得出来对她不错。

“所以，你想让你爹娘安心？”

方玉霆轻轻颔了颔首。

“那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而且……现在随便找个人成亲太麻烦了，你正好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凤蝶咬牙，这是被利用了啊，“你之前还想杀我，现在又利用我，你倒是捡着大便宜啊，我一点好处没有。”

方玉霆看了看她，淡淡开口道：“你不是想跟着我吗，我看你连自己的妖术都不会用，我可以教你。”

凤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让我跟着你了？”

“嗯。”

“你还愿意教我怎么用灵力？”

“勉强吧。”

“什么勉强啊，答应就是答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凤蝶开心坏了，使劲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激动感谢，而后又飘然撤离。

方玉霆看她笑得像个傻子，絮絮叨叨地东拉西扯着自言自语，原还在笑她，眸中清醒过来，却又瞬间放下了嘴角。

回头望向刚刚握过的地方，早失了温度，一只妖也会有温度吗。

凤蝶和方玉霆一人一妖逃过了守在门口的丫鬟，他说带她去个地方，凤蝶当然想去看看他说的那么神秘到底是什么。

原来只不过是他小时候常爬上去的屋顶，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偷学武功。

他说他曾经的梦想就是仗剑走天涯，当驱魔师也是凑巧一个锁灵峰的师兄路过此地，他强硬求了父母答应，跟了师兄去锁灵峰做驱魔师。

“你是不是也想你要做最好的驱魔师？”凤蝶问他。

方玉霆望着头顶的明月，“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要做天下第一的驱魔师’，我想做顶好的驱魔师。”现在也这么想，只是渐渐地悖了初衷。

“你说，要怎么才能算是顶好的驱魔师？”方玉霆问她。

凤蝶看着他，清冷的脸上流露出迷茫之色，心下难言开口，道：“你就已经是顶好的驱魔师了不是吗？”

方玉霆怪异地笑着看她，说：“我？才不是。”

“你是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