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镜中世界5

“你，你要什么？”凤蝶颤颤巍巍地哆嗦着唇，样子又呆又害怕，但她还是得知道它为什么要抓她，才好找到解决办法吧。

“我要什么，你们不是知道吗？”

“你们？”

“对啊，如果你不知道，那男子为何送你进来陪我。”

“男子？”凤蝶压根摸不着头脑，这男的是谁，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的只有晚上听墙角听来的阿青的小情郎，不会真是他吧。

“是只有一个男子把我送来的，还是有一男一女的两个人？”

这妖看她这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她，也很顺畅地和她接着聊天，轻抚着它的脸颊，发出细尖的嗓音，“只有一个男的，他把你扔了进来的。”

它不安分地在凤蝶身边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嗅一嗅凤蝶身上的味道，“我见过你，在河里的时候，我看到过你。”

那妖似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猛地睁大眼睛，“你之前不是死了吗，我闻过你的，一点都不香，可是你现在的味道却是格外的香，你成妖了？”

“我，我才不是妖呢，我是人。”凤蝶心里打着鼓，怎么这世界的妖好像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不一样。

“看着是人，但里面却不像是人。”那妖咬着嘴唇钻过她的咯吱窝，嗅过她的脖颈，“你身上还有驱魔师的味道，闻起来更香了，我都忍不住，要现在就把你吃掉了。”

凤蝶在她这句话完后，立刻向后退去远离她，并十二分警惕地盯着她。

妖看她是这反应立刻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又尖锐又细长，凤蝶听着觉得格外毛骨悚然，她现在就像是对方眼中可以一饱肚腹的美味佳肴，她能不害怕吗。

“你，你为什么要吃人？”凤蝶记得方玉霆以前好像说过，妖是可以深藏妖界，潜心修炼的，不是非必要去害人汲取灵气以增修为。

“你以为我想啊。”妖一听她这么问，想到了什么，一下就不高兴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生气的呼噜声，“要不是那些个驱魔师，我也不用逃到这里来。”

“你和驱魔师……有过节？”

这呼噜声越发大了，“何止！”

凤蝶缩起脖子，它好像彻底生气了，她就多余说那一句话，和平相处，总好过它一气之下把她吃了要好。

“你们要怪就怪驱魔师去，要不是他们丧心病狂，我也不至于躲到这里来这里祸害人类。”

原来它还知道自己在祸害人类，凤蝶倒是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也要它肯说出来才能知道，可在它得眼里，她的命根本不值一提，何必与食物倾吐过往。

“你认识方玉霆吗？”凤蝶看它气地原地打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方玉霆？那个驱魔师？”

它知道！凤蝶来了精神，“我在找他，你认识他？”

“哈哈哈，你问我认识这个驱魔师？我不认识他，但我从别的妖那里听到过他，你找他来收了我，还是杀了我，还是为了把我也带回锁灵山？”

“不是，我只是问问，在你们妖那里，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妖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你问我？你自己不知道？”

凤蝶摇摇头，渴望可以从它那里得到一点消息。

“他太有名了。”妖试探地说了一点，眼睛细细观察着凤蝶的反应与神态，“他抓了妖大多都送回了锁灵山，那可是个好地方，无妖生还的好地方，我们都害怕锁灵峰的驱魔师呢。”

她知道锁灵峰的事情，也知道这妖说的一定是那件事，“所以你们恨他。”

“能不恨吗，他杀了我们很多妖，我看这群自认正义的驱魔师比我们妖魔还要更像妖魔。”妖边说边朝凤蝶走来，用探寻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你，有意于那个驱魔师，方玉霆？”

凤蝶干涩了嘴唇，微张着唇，没有说话。

“我猜对了！”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可一瞬又皱着眉头，“驱魔师有什么好的，男人更是没一个好东西，何况他身上有很重的戾气，搞不好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和锁灵峰的那群家伙一样。”

它在说什么，凤蝶看着它疯魔一般的表情，想从它怪异的脸颊上找出答案。

“那他，会吗？”

妖的眼里闪过疑惑，立即又笑了出来，“你问我？”它大笑不止，“世间走火入魔的驱魔师千千万万，不止驱魔师，仙、妖、人哪个不会走火入魔啊，大家都是一样的东西，从深渊里来，归回深渊里去，污秽地一模一样，只不过我们吃的是人，他们吃的是……他们什么都吃。”妖笑得诡异，像是黑暗里开出了一朵一朵妖艳鬼魅的花，令人不寒而栗。

凤蝶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一只妖说的话，她当然听不懂，她只想知道方玉霆，会不会如它说的，走火入魔。

“你会吃了我吗？”凤蝶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的，除非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