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远亲竟不如近邻 奴隶的来历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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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与蜡烛同时燃起,屋内这才亮了许多。
不亮不知道,一亮吓一跳,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比白天时……还要丑。
五官肿胀,满脸淤青,幸亏她连车祸后的尸体都解剖过,否则这烛火幽幽的衬托下,还以为来到阎罗殿,见到了恶鬼。
照例先切了脉,沉吟片刻,果断抄起剪刀,先搁到跳跃的火苗上来回走了两遍,待稍凉些,开始剪开他身上残破的衣物。
瞧这血糊糊的样子,伤口与布料定然已经黏在一起,强行脱掉,估计能消耗掉此人仅剩的小半口气,暂时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还是温柔些对待吧。
男人穿得十分单薄,就一件,交襟的样式,在腋下系着带子,属于内衫之类,虽说不太懂,但摸着料子像棉又带着点绸缎的丝滑,与她身上的粗布完全不同,应该算是比较好的料子。
拂去剪成碎片的残布,上半身完全露了出来,许是挨了很久的饿,肋骨瘦得凸起,不过肌理线条依然明显,肩膀宽阔,松松垮垮的裤绳束不住窄腰,挂在胯骨,再配上意料之外的白皙肤色,竟有种让她不由自主吞咽唾液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