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们到底算什么
宗添良扑上来,第一句是对不起,紧接着又急切道:“我真的很需要你的股份。”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股份?
白初禾人被送到蒋南州原来的房间,披着毯子,手里被梁希欣塞进一杯热饮,“快喝,没事的。”
她眨了眨眼,像是梦醒了,“...不会闹得很大吧...”
梁希欣生气道:“你现在还有空管这个?”
她抱着手臂,说就应该把宗添良绑到警局去,按照强暴未遂判,到时候保准他名声尽毁,以后别想抬着头做人。
白初禾明白她在气什么。
差点被人当了垫脚石,要是梁希欣引荐宗添良到白初禾面前,男人做了这种事,她作为中间人脱不了关系。
宗添良也是疯得可以,竟然想到用这种招数。
他难道以为现在是旧社会,女孩子没了清白就得忍气吞声地下嫁吗?
梁希欣解释:“我哥刚才和我说,宗家牵扯上旧船场,马上就要全家滚蛋去做流浪汉...”
这件事涉及的范围不广,人也不多,所以还没昭告天下似的透露出来。
梁希欣自顾自说话,白初禾只低头喝茶,心有余悸。
不一会梁浦明敲门,隔着门喊梁希欣出去。白初禾站起来,“...小叔叔怎么样?”
梁浦明没进屋,“被姨妈和老太太训了一顿,没事,马上过来。”
白初禾张口还想问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宗添良做错了事情,可他已经被蒋南州教训了,到时候要是反咬一口要报复...
白初禾一下子反应过来,凑到门边,急声道:“帮我喊小叔叔过来,好不好?”
梁浦明见识了刚才的画面,清楚白初禾的分量,忙说去找。
不多时,男人推门进来,他挽了袖子,露出光洁有型的小臂,侧脸被砸门时候溅出来的木屑伤到,伤口消毒,有些发红。
白初禾站起来,不顾忌地伸手去掰蒋南州的手臂,看他指节的红痕,眼圈便跟着发红起来。
蒋南州无奈道:“叫我来就为了哭?”
白初禾气恼地瞪他,又到底惦记刚才想的事,努力组织措辞道:“宗添良是故意的!”
男人像听了个笑话,他搂住人,到了沙发上,靠得近,冷声评断,“姓宗的是不想活了。”
白初禾抱住蒋南州胳膊,“你到底听不听我说话?”
蒋南州挑眉,又叹气,显得由着少女耍小性子。
白初禾再度组织措辞,“他这是料到了,他根本没指望能得手,想的一定是被发现....”
被发现,这个家里又不是没有没血性的,但凡一个揍他一顿,打断了几条肋骨也是值得的!
毕竟要让活人闭嘴,才能掩盖他们这些光鲜亮丽的公子哥的错误。
蒋南州懂白初禾的意思,但白初禾不懂,甚至宗添良这个蠢货也不懂,能走到他们这个地位的,谁不是手黑心冷?
蒋南州做事还算讲规矩道理,“送他去医院了,等治疗的时候,会给他做精神鉴定。”
突然暴起伤人,怎么看都是精神有问题。
白初禾呆呆地抬头看男人,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下少女的鼻子。
“懂了没有?”
她还是乖而迷茫的样子,但看着比早上水火不容的时候舒心多了。
蒋南州舒心了许多,讲话语调也温柔些,“没事的,天塌下来,小叔叔替你顶着。”
白初禾缩进他的怀里,蒋南州的角度,能看见少女细白的后脖颈,顺着卫衣露出些肩背,紧绷的白皙肌肤。
......
蒋家的春节闹剧就此告一序幕。
蒋南州也用了这理由,吃过晚饭就带着白初禾回去,没在老宅守岁。
家里虽然都是认识的人,但老一辈的总是要吵,还有搅混水的,想和白初禾搭话,觉得她要反思自己。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怪只能——
蒋南州重重的摔筷子,才叫现如今的蒋太闭上嘴。
回去路上,喝了些酒的白初禾开窗,泄进来些凉风。
原本闭目假寐的蒋南州睁开眼,“还在想刚才的事?”
白初禾实话实说:“我害怕。”
男人伸出宽大的掌,将她的手掌包起来,忽而道:“就算发生了,也没什么。他们关系乱成那样,不还是活着?”
他难得有了十足歉意,敛在眼底,“上次医院...”
声音被吞了,又滚动出来,“是我错了,小禾,你怪我吧。”
白初禾盯着蒋南州看,月色为男人精致的脸更添神韵,专属于成熟男人,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是不是喝多,还是受惊。
她忽而问蒋南州:“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