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若无其事
白初禾故作平静,“小叔叔...你来了。”
她在赌蒋南州没有看见周庚言,也没听见刚才她喊周庚言。
可男人面沉如滴水,忽而冷笑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眼力好,往前一步,从沙发里捞出条男士领带,讥讽道:“要是再早一步,岂不是正看见你和周庚言上床?”
“哦,不对,是在沙发上——”
“我没有!”白初禾知道再误会下去,蒋南州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出来。
忙忍住难过为自己解释,“他来见我,酒洒了,落在我身上,所以我才去洗澡...”
可蒋南州一双眼写了不信。
她解释不下去,只能又摇头,反复道:“我真的没有....”
蒋南州将领带丢在地上,“真是巧合啊。”
男人的皮鞋踏过领带,随着咔哒声,真皮皮带被抽了出来,由那只大手攥住。
白初禾一看到皮带就浑身颤抖,想到半年前蒋南州抽她的那一夜。
她痛了很久。
也疼了很久。
“不要...不要...”
白初禾跌跌撞撞要往后面的套房躲,临到蒋南州面前,脚步却像是扎住了一样,一步也无法动,浑身颤抖。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整个人回到被蒋南州掐醒的那个晚上。
少女脚一软,跌在地上。
蒋南州垂眼,“怕什么?”
来之前,蒋南州告诉自己要耐心,不过是白初禾迟来的叛逆期。
他带着人回去过春节,给她耐心相亲,替她选个好前途。
她不要。
她总是不听话,阳奉阴违,处处和蒋南州对着做,就算是去相亲,嫁给别人,她会老实吗?
还不如——
皮带被丢在地上,蒋南州后牙槽收紧,短瞬间似是在犹豫。
白初禾看见皮带,吓得往后要挪走,这一下露出大片腿上的肌肤。
蒋南州喉头略一滚。
一只手轻轻松松拢住了前面的衣襟,将人直接从地上拖了起来,“我不打你。”
白初禾双眼通红,发颤着想同蒋南州哀求,“...小叔叔,不管怎么样....我们好好说...”
她的话语声被吞没在唇齿间。
白初禾下意识咬攻进来的舌,蒋南州吃痛,松开她,转头吐出一口血沫。
他的目光钉在那口血上,又回头看白初禾,“不想被我碰了?”
“从前,求着我的时候呢?”
白初禾张口欲说话,先被抽了一巴掌,揪住头发拖进屋内。
......
蒋南州面色难看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初禾身心俱疲,昏睡过去,乌黑头发间凌乱的露出小脸,白皙的脸上有清晰的泪痕,还有蒋南州动手时候的巴掌印。
往下,在被子外的,斑斑点点,好不难看。
他缓缓的捏住自己的眉心,坐在床边。地上有东西在余光里刺眼,男人伸出手去,拿了起来。
是他的手表。
丢在雪里,她又是夜盲,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
应该是请了酒店员工帮忙。
算了,找到了就找到了。
他伸出手将手表带好,门外传来按铃声,蒋南州恍若未觉,好一会才站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齐秘先被吓了一跳。
蒋总脸上好清晰的一道抓痕,都已经出了血印子,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劲。
他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蒋总,时间快到了。”
蒋南州一开始计划,是准备接到白初禾就回去的。
现在已经拖着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齐秘书要不是因为实在拖不下去,其实也不敢敲门,因为他发了消息,那头根本没回。
做秘书,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读空气,也要聪明,嘴巴牢。
蒋南州没说话,齐秘主动提建议道:“您看,要不然今晚就还留在这里?”
“嗯。”
蒋南州关了门,又打开,神情略显不自然道:“你去药店,买些消炎阵痛的药膏来,多买点。”
这间房只有蒋总和小小姐,那...
齐秘书心中论证被验证,慌得头脑都僵了,本能说好。
蒋南州又关了门。
他回头来,想到宁尔歌特意来找他一趟,也只是为了讽刺自己。
“蒋总,你自己明明是喜欢白初禾,就不要装什么正人君子,瞧着怪恶心的。”
宁尔歌说完,又道:“她也真是可怜,跟在你这种人身边,爱不能给,自由也不给。”
白初禾可怜吗?
她明明喜欢的那么短暂,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