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如解除婚约
宁尔歌出门,看见白初禾站在走廊边缘的玻璃跟前,正在看外面的小雪。
女人裹了身上的围巾,高跟鞋踏踏的踩过去,不满意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没发觉你小叔叔不高兴吗!”
白初禾回头来,“小婶婶,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宁尔歌拧着眉头,“你别叫我小婶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
她忍不住嘟囔着抱怨,说白初禾真能折腾,寻死觅活的,扒着蒋南州不肯松手,跟进家里就算了,现在还要这样。
白初禾垂头,听宁尔歌道:“你使这些手段,无非丢脸的只有你一个。”
她嗤笑一声,“那我丢脸,管您什么事?”
她抬头,直直对着宁尔歌,白初禾长得漂亮,这种美间在妩媚与攻击性之间,就算长到宁尔歌这个年纪,也是她美。
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和宁总投缘,送他个手链,你们一圈人就大惊小怪的。”白初禾问宁尔歌,“若心里没鬼,大惊小怪什么?”
毕竟白初禾如果真的和宁致远在一起,宁尔歌少一个情敌,又没了一个疯癫的追求者。
一箭双雕的事情,她为什么不高兴?
宁尔歌反应过来,脸色发白,偏过头不说话。
白初禾眼圈酸胀,心累身乏,像上了战场,用尽了力气搏斗,却还是知道对方早已内定。
如此偏爱,偏偏对方也不全然交换。
小叔叔,这就是你选择的妻子。
白初禾想笑,但牵动嘴角也笑不出来,于是只能匆匆将手上的手链取下来,又递给宁尔歌。
“还给你。”
白初禾转身就走,走远了,又回过头来看宁尔歌,“我真没扒着他,您放心。”
她回了小木屋。
其实是清楚自己没带药,但是白初禾还是忍不住翻箱倒柜的找镇定药。
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是明显的惊恐发作。
到最后也没找到药,少女只好将房间的温度打高,缩进被子里成为一个小团。
白初禾努力回忆心理师提供的方案,闭上眼睛回忆记忆中美好的事物,反复的深呼吸。
可那一盏白炽灯,却越逼越近,直到最后,白炽灯消失个一干二净,火海里面,再度出现支离破碎的碎片。
谢佳楠伸出手来,“宝宝,活下去。”
白初禾就像溺水的人,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口的呼吸。
冷空气弥漫,她头脑稍稍清晰,便闻到空气中咄咄逼人的烟味。
“醒了?”
房间没开灯,只能瞧见黑夜勾勒出来的峻拔身影,轮廓清晰又残酷。
男人坐在她的床边,像一团由噩梦构成的阴影,“醒了就谈谈。”
白初禾汗湿透前胸后背,整件衣服站在身上,勾勒出的痕迹太明显,让她觉得不自在。
“...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去说?”
黑夜里传来一声嗤笑。
蒋南州道:“回去说?谁知道你还会做什么?”
白初禾语塞。
好一会,口干舌燥的她才启唇,“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小叔叔——”
烟被丢在地上,男人自上而下笼罩住白初禾,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
唇齿之间凶猛的攻城略地。
白初禾眼前昏头,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觉,蒋南州的古龙水味,夹带着那股烟味,熏的她眼眶发红。
蒋南州偏又要问:“你和周庚言,是不是也是这样....激怒他,哄骗他,让他把你当个宝?”
白初禾的眼泪往脸颊两边去,蒋南州无动于衷,再度起身来,“我不是他,不吃这套。”
床头灯猛地被打开,亮光刺激的少女一下子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便能看清蒋南州,和他手中的那条手表。
他露出的袖扣,是和手表一样的钻石。
白初禾心一下子像是被抽紧了,隐隐察觉到极度的不安。
蒋南州盯着她,要她无所从适,“情侣款,送给别人,也说不知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送一样的手表给别人?”
偏见和嫉妒一道起来,总是搅得人失去理智,全然不作他想。
男人转身,攥住了手表,起身往前。
白初禾惶然下床,抱住他的腰,“...小叔叔...你别生气...我不会送别人...”
她糊里糊涂也不知道应该讲什么了。
窗户一下子被打开。
冷风吹进来,白初禾脸色苍白,似乎明白了蒋南州要做什么。
他把手表扔出去了。
“你的东西,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