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混了别的酒
白初禾说随便周庚言吃什么,她请客。
周庚言低沉声音,笑得暧昧,又漫不经心道:“我可不缺一顿饭钱。”
白初禾装听不见,周庚言便又道:“上回吻我,是你别有所图。这回,也给我一个机会?”
天底下可没有要做朋友的人接吻的道理,白初禾摇头。
周庚言失了耐心,脸上虽然还笑着,却并不像是能打商量的样子。
白初禾到底是先招惹他的那个人。
少女更懂另外一个道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蒋南州不喜欢她,她却忍不住死缠烂打,而周庚言只有别人来扑他的,自然偶尔觉得她新鲜。
她干脆做足了姿态道:“庚爷追我,是想要娶我吗?我不做逢场作戏的事情。”
周庚言像听了个笑话。
男人纹了符号的那只手伸出来,像是撸狗似的揉白初禾的头,“你是不吃亏。”
白初禾偏过头躲闪,又道:“把我头发弄乱了。”
“你年纪小,还是玩的年纪,这么想要结婚?”
白初禾点头,她其实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大有前途,没人再愿意早结婚,做贵太太在家里。
可她从很早就没有家了,对一个完整家庭的天然渴望压倒了一切,自然,也有绝不重蹈覆辙的好胜心。
白初禾想尝试,尝试不犯父母同样的过错,想要和真心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热闹幸福的过完一生。
可很难。
她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蒋南州不会能为她收心,也不爱她。
周庚言道:“年轻气盛、急着结婚的男人不过是条件不足,想要拐骗傻女人。”
“你别被骗了。”
白初禾装聋作哑,车停在地下车库,周庚言带着她上了顶楼,两只狗从下了车就围在她左右,活似是白初禾养它们长大的。
周庚言一摆手,只道:“狗就是养不熟的。”
白初禾摸了这个又摸那个,她认得两只狗的区别,查莉更亲热,肖山老实又忍不住要凑上来。
少女闻言弯腰捂住狗耳朵,嗔视周庚言,意思是叫他不许说。
她今天是为了面试特意换的衣服,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形,从男人角度,清楚可以看见深深的沟壑,紧身衣勒住那团圆的两团。
阅人无数,周庚言认得这种胸,摸起来软,闻起来香。
男人的目光不掩饰。
白初禾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一下子站直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周庚言漫不经心跟在她后面。
目光只从窄窄的细腰掠过,又到下头的臀。裙子窄,近乎到腿边,看来因为太饱满撑的。
白初禾好似被人透视似的,察觉到背后的清楚目光,实在受不了了回头来说:“不许看!”
周庚言低笑。
男人见白初禾的脸又发红起来,清楚再不能逗下去,便认真点头说不看。
两人上了电梯去顶楼,男人声音又响起:“你还挺白的,就是容易发红。”
白初禾一开始没听出来是句荤话,还是周庚言那只透着筋的狭长手指,微微一指喉咙。
“从上头,红到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