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的存在

每逢夜晚，便有鬼怪出没，专门挑夜间在外面溜达的小孩吃掉。当然，这些都是老人糊弄小孩的，常夜和哨子都是从小听到大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此刻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歇息了，唯有常夜这间屋子还亮着烛火。

“爷爷，我可费了不少功夫呢！”常夜此刻正围绕着老人喋喋不休。

“好了，告诉你便是。”老人拗不过常夜的念叨，只好妥协了:“到时候等你宁叔回来，你就跟他一块去镇上吧，你长大了，这小村子待不下去了，也该去外面多看看了。”

闻言常夜心中一乐，还真是一举两得，从小到大常夜基本都呆在村子里面，村子里就那么几个玩伴，甚是无聊，只有宁叔回来偶尔才会带村里的小孩去镇上玩，随着年纪大了村里的几个人早就想出去闯荡一番了，奈何村里面的马匹太少，只有宁叔跟少有几个村里的探子才能用。

南山村里不像镇上，没有私塾，念书全都是村长亲自教，而练武则都是宁叔和村里为数不多的青壮培养，也就是哨子父亲那一帮人，还负责维护村里面的安全。村里面最厉害的自然是村长，常夜知道自己的爷爷有些特殊的能力，在宁叔带回来的书薄子上写的就叫通晓鬼神之术或者叫作仙术，村子里的人对爷爷都是毕恭毕敬的，连在镇上当捕快的宁叔也对爷爷说的话不敢有异议。

至十来岁起，机敏的常夜便已经发觉了自己的爷爷有很多厉害的地方，偏偏问到此处老人却都闭口不言。然而就最近几日，常夜偷听到爷爷和青叔叔的对话得知需要野灵鹿来治伤，便自作主张，绞尽脑汁弄来了捕猎的道具，加上宁叔教学的捕猎技巧和知识，还真成功狩猎下了一头野灵鹿，由此才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好了，你小子鬼灵精怪的，要问什么尽管说吧。”老者将野灵鹿的脏器缓缓放进一个漆黑的炉子里并抬手间生起一股火焰炙烤着。

“爷爷，鬼，到底存不存在？”少年问起了这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很多自己搞不懂的事情。

老者有些欲言又止，接着缓缓道:“自打小起，我让你们宁叔教导你们要以练武为目的，便是不想让你们通晓这些，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意味着要承担的太多…… 不过你长大了，告诉你也无妨了。”

“鬼自然是存在的，就在你爷爷身上，便寄存着两只鬼。”老者说的轻描淡写，但常夜却是目瞪口呆。

瞳孔猛地一缩，常夜便蹦起来围着老人打转，仔细打量着试图找到鬼的痕迹。

望着少年惊慌失措的样子，老者摇了摇头，细心安抚道:“不会有事，你且坐下听我继续说。”少年这才有些惊疑不定的坐下来。

常夜知道自己爷爷不会开玩笑才显得如此惊慌，若爷爷说自己身上有鬼，那便是有鬼，想到这常夜便有些身子微微发颤，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书薄子上写的那些仙术或是通晓鬼神之术全是扯淡，你可记住，鬼就是鬼，有些鬼杀得死，但有些鬼却杀不死，有些鬼需要寄存在人身上才能活，而有些鬼不仅不用寄存在人身上，反而无处不在，操纵人心，他们有自己的思维，但是鬼就是鬼，他们没有人的心，寄存在人身上也只为夺取人的意识罢了。”老人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番话令常夜倒吸一口凉气，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对鬼越来越好奇，少年此刻脸上反而透露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爷爷，那遇到鬼了该怎么办？”常夜焦急的问道。

老人异常的平静，不紧不慢道:“鬼能夺取人心，人便也能驾驭鬼为自己所用，不过人是很难斗的过鬼的，人心破绽太多很容易会被鬼给夺走。”

“那鬼要人心何用？”少年继续问道。

“鬼能侵蚀人的内心 夺取人的记忆 久而久之便能拥有人的思维，一个像人一样会思考的鬼，才是最可怕的鬼！”

说到这，老人的面容渐渐有些苍白，他试图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擦过一般，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的扼住。脖子上渐渐有些黑色的手印出现，直至老人那双碳黑的手上开始升起幽蓝色的火焰才缓缓消失。

老人咳嗽几声，才缓缓道:“当你驾驭了他们，他们也会无声无息的侵蚀你的内心，直至死亡。”

刚才这一幕已经把常夜吓得不轻，哭丧着脸道:“难道不能把鬼驱赶走吗？在身上随时随地都有危险……”

老人苦笑着摇摇头:“当你沾染上他们之后，便已经无法摆脱了。”

少年有些失望，他不想看到爷爷有什么危险。

“鬼在人身上寄存久了自然会吞噬人心，倘若有两只鬼互相冲突争夺人心便能维持平衡，让人得以夹缝生存！”老人又一语惊人让少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个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接着试探性地问到:“也就是说，只要您让两个鬼保持平衡，您便能利用他们为您所用！”

“不要低估了人的智慧，维持平衡